“母亲!”
盛永年一脸难以置信,想不到她竟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事实上,孟氏想着盛永年如今已然长大,自己又重病,很难管住他。
唯一能制住他的,便是钱。
常言道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在繁华的长安都会,没有钱寸步难行。盛永年平日开销大,光靠俸禄都养不活自己,每月还得从府中支取不菲的月例。
从前他想要多少钱,侯府都任求任予。孟氏宠儿子,反正偌大侯府未来都是他一个人的,提前给他也无妨。
但就在眼下儿子跟那个徐锦巧纠缠不清,又被蛊惑,孟氏警惕地改变了想法。
她可以容忍把钱给儿子花,但不能容忍这些钱被外人糟践了。
孟氏恼怒道:“我意已决,你莫要再挑战我的底线。若是你再和那个姓徐的在府中惹出什么乌烟瘴气的事,休怪我无情把她赶出去!”
盛永年沉默了。
他对孟氏还是有很深感情的,并不想触怒她。
“我知道了母亲。”他闷闷应道。
孟氏咳嗽了两声,掩唇道:“天色已晚,你今日便在微月房中宿下吧。”
盛永年面色微变。
他已经答应过徐锦巧,除了她之外不碰别的女人。君子一诺千金,他并不想违背,只能抵抗母亲的命令。
待离开净佛堂后,盛永年扭头去了弟弟盛黎昕的院子。
……
“夫人,世子宁愿去二少爷那儿,也不愿来咱们院子……”烟雨一脸为她鸣不平。
司微月表情从容,“世子爱去哪儿是他的自由。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歇息,你们也去睡觉吧。”
司微月已洗漱完半躺在床榻上,不需要她们伺候。彩云拉了拉烟雨,把她扯出门外。
其实彩云能明白夫人的做法。
伺候男人,哪儿有自己独身来得逍遥自在。
次日一早盛永年便离开了,全程没有来司微月这里看一眼,估计心里憋闷着她告状的郁气。
早上孟氏在餐桌上还骂了他两句,说他宠妻灭妾,不敬主母。
她转头再看向司微月时,便分外和颜悦色,还让婢女给夹了爱吃的菜,温声道:“世子顽劣,还望你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司微月淡淡一笑道:“我知道。”
孟氏内疚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大方,待吃过饭,又给她送了一堆库房里的好东西。
司微月却说她想跟她要几个人,去后山清扫挖矿。
“挖矿?”孟氏一脸疑惑,“咱们这庄子里还有山矿?”
司微月道:“是的母亲,我以前从古书上看到过,天然温泉附近一般都存在一种黄色的硫磺矿石,若是能挖出取用,可作药材,治疗多种疾病。”
孟氏摆摆手,“你想挖就挖吧。”
她瞧这儿媳像是个能干的,保不准能弄出什么大名堂。
不像她儿子和那俩小妾外室,一天到晚只知道吸着侯府的血。
“谢母亲。”司微月道完谢,便带领一帮下人拿着锄头、桩耙等物前往后山。
前几日她就找人探察过,此地确实有一个丰厚的硫磺山矿。
若能顺利挖出,足够她研究一段时间了。
—
没过两日,司雪儿写的夏日题诗便疯狂传遍长安。这其中虽有暗地里的无形大手在推波助澜,但不可否认,这首诗是真好。
许多人都夸赞,司家清流尽出才女,一门二女,皆是书香飘零。
一时间,司家风头无两。若不是司微月已经出嫁,司雪儿又被选为秀女要入宫,京中求娶她们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
连带着司家分支的其他适龄女子,在婚事上备受青睐。
这件事也极大地给司承长了颜面。
昨日他去上朝,就听同僚们在不断奉承自己,夸他教女有方。更有甚者,向他探讨经验该如何培养女儿……
司承对此,只能尴尬笑笑打着哈哈掩过去。
“这个,每个人对诗词的感触悟性不同,还是要多学多想……”
知女莫若父,司承其实知道这诗不是司雪儿作的。
就算是他那个号称京城第一才女的前女儿司微月,恐怕也写不出这么绝的诗律。
当天下朝回家,司承就把司雪儿叫到书房中,对她敲打了一番。
“这诗明明不是你作的,你为何要说你是作者?”
司雪儿撇撇嘴道,“这首诗就是我作的!”
司承严厉地盯着她,“还不从实招来?”
谁知司雪儿一口咬死,这诗就是她写的。
“爹爹,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不上姐姐,没有这样的能力?”司雪儿有些伤感地笑笑道,“偏生我夜里做梦,有神仙托梦给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