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不是要去历城救人?有我在,那个缩头乌龟李沐风,不敢见死不救,走吧!”
“杜老将军放心,金安州的啸虎营的援兵已经到了,加上历城的守备军,杜老将军可以放心了。”
“你要没点想法,你会来找我?”
“我只是想问些消息,彭淮中已死,杜老将军可以安心了。”
“后生心善,想让我这个老家伙安心,但是你不了解彭家人,他们的野心可大着呢,这回不仅是我帮你,也是为了尽快回到望京,你就当我这个老家伙求你,走吧。”
薛龄一个头两个大,辛夷的处境堪忧,在南秀府搅进的事情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加上这个杜老将军,北上回京的路就更不太平了。
“再说,你们都是小后生,要是有我这个老家伙跟着,你们带我回京,沿途也能帮你们叫来些好手,岂不两全其美?”
杜老将军穿戴整齐,随手用烛台在桌面上刻了两个字,走了。
潇洒至极。
程锦丰急了,死死的拽住薛龄的裤腰带,摆出了纠缠到底的架势。
就在这时,姜医师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门了,一看这位置,这姿势,误会大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诸位大人先忙着?”
听闻京中纨绔子弟私下里有龙阳之好,荒淫无度,没想到当着杜老将军的面也敢如此大胆。
薛龄低头看了眼,程锦丰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一双眼睛还通红,一把掐住程锦丰手肘上的麻筋,摆脱了他的一双爪子。
“老将军稍候,姜医师,方才你的诊断还没说完,但是我信你的医术,烦请开个方子给我,不要搅了杜老将军休息,咱们找个地方细说。”
“啊?哦,大人这边请。”
薛龄一边说着一边和姜医师走出了营帐,叫上门外等着的徐伏虎,悄悄的开溜。
姜医师说的认真:“看脉象,大人的脉象是细脉,又有沉脉、弱脉的迹象,这是气血两虚、脏腑失调的病症,但看大人的体格健壮、孔武有力,两不相符,因此才困惑,要说这方子该怎么开,这……请恕我学艺不精,一时真开不出对症的方子。”
薛龄心里一沉,能医不自医,但是姜医师说的这些脉象,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都是危脉,也就是将死之脉。
这个姜医师是有真本事的。
“若是想要补足气血,可有什么良方?”
“食补,药补,多用肉食,以形补形,也就是了,最主要的是……”姜医师说着有些犹豫。
“医者仁心,姜医师但说无妨。”
“要禁欲清心,这男女之事上,额……”姜医师说着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一幕,“这男男之事上,也要克制。”
“……”
薛龄五雷轰顶,对上姜医师一副我都懂得的表情,头皮都木了。
这一天天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多说多错,薛龄选择绕过这个话题,掏了掏怀里,散碎银子已经用完了,只有银票和金锭。
薛龄抽了张银票当做诊金,“多谢姜医师,我明白了,这汤药也晾好了,去帮杜老将军用药吧。”
“啊?好。”姜医师顺着薛龄的话就照办。
薛龄乘机带着徐伏虎一溜烟的往出走,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走。
“邹亲兵,我们来时的马走失了,需要两匹快马。”
邹青钟亲眼见着程锦丰对薛龄的维护,自然是满口答应:“这好办,我去借两匹好马,脚程快,性子好,请稍等。”
“多谢,只是我们一路去了历城,不一定回来,这马能借吗?”
“这……”邹青钟犹豫了,战马都是在册的,一匹就价值不菲,若是一口气借出两匹还不了,他不好交代。
就在这时,边上忽然有鬼鬼祟祟的脚步声靠近,但放眼望去,火把底下看不到人。
军营里,到了深夜,不会有单独出来的人,行迹这么可疑,莫不是还有遗漏的探子?
“谁?出来!”薛龄怒喝一声。
没想到一东一西,出来了两个人。
西边角落里钻出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他满脸赔笑。
“……吾乃南秀府监军白广孙,这位大人从前并没在京中,并没见过,有些眼生啊?”
“监军大人?”邹青钟惊讶极了,他没想到平日里讲究的监军大人,怎么会在这深夜里,独自一人像贼一样躲在暗处?
“在下不过是地方小官,白大人的来自京都,自然未曾见过。”
“哦,原来是地方上的官啊,嗯,挺好挺好……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扰了。”
一听是地方小官,监军白广孙立刻收起了脸上笑意,随意敷衍两句,脚下抹油就溜走了。
他身上还有大印,可不能丢了,还得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