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肩膀,似乎只有这一种举动能表达那为数不多的安慰。
她觉得似乎是应该说点什么的,表达谢意或是其他,可她实在无法开口。那些未能进入喉管的空气将她的唇齿血淋淋地黏在一处,她麻木地看向窗外,那里自上而下围了无数圈钢筋,似乎是担心有人一跃而下。
老师走了,似乎是去门外找医生说些什么,只留她一个人木然地走到窗边,从钢筋水泥的间隙里往下望。
楼下的人很多,车也很多,似乎还有人拉起了红色的横幅,闹哄哄的,穿制服的警察在维持着秩序。
四四方方的钢筋切割了她的视线,太远了,她看不清那些人,甚至看不清那横幅上写了什么字。人和车就像是被风吹过来的雪花一样,无声无息地簇拥成一大团,仅仅站在那里,就让她通体发冷。
她打开玻璃窗,抚摸着钢筋防盗窗上的铁锈,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比活着更绝望的是死,比死更绝望的是活着。
而世上的高楼那样多,真想跳下去的人是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