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
感知收回，无虑山上静止的草木在清风吹拂下，继续轻轻摇晃。
无虑老人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但他十分疑惑：“不止三个，还有一个仙级巅峰。他们……都是你们人族的人？”
短短三日时间，人族就从没有一个仙级到冒出四个。
这个速度，未免太可怕了。
“不，都不算人族的人，他们只是人族盟友。”
宁天并不遮掩：“那三个仙级初期，分别是天星岩、百乐谷和水仙门的老祖，我说服他们加入人族联盟，如今，就算是人族的仙级了。”
“而另一位仙级巅峰，她不是人族的盟友，只是我个人的朋友。”
听到这里，无虑老人恍然，但依旧带着几分吃惊。
“你居然说服了三个仙级加入人族？”
“他们凭什么加入人族？”
在他看来，人族并不强。
宁天回答道：“或许在前辈您看来，人族很弱，但实际上，人族没有那么弱。”
“我们有着百万人口，这个数量仅次于魔族。”
“远胜于百族势力中的任何一支。”
“他们加入人族，可以让人族更加强大，也会让他们得到更多好处。”
无虑老人听到这里，微微点头，他明白了。
但他很快又道：“可即便如此，你能在三日之内，让他们加入人族，只怕你还用了其他手段吧？”
宁天笑了：“前辈猜得没错，我的确用了一些其他手段。”
他并不隐藏，当即就把自己空手套白狼的事说了一遍。
“其实，除了人族有仙级这一条是假的。我给他们说的其他都是真的。”
“我们人族杀了许多圣级魔王，也杀了一个仙级魔皇。”
“这些战绩，无一作假。”
宁天坦然道：“如今他们三人加入人族联盟，那么我们人族有仙级，这一条也不会是假的。”
说着，他看向无虑老人：“前辈，你之前说，合作需要双方平等。”
“地位平等，实力平等。”
“如今，我们人族可有和前辈谈合作的资格？”
无虑老人没说什么，只是从茅屋中走出。
“坐着聊吧。”
他走到茅屋前的空地上，坐上了一张竹编的凳子。
宁天也跟着坐下。
这一次，无虑老人还拿出一张桌案。
小小的、四四方方，但的确是一张桌子。
甚至，还摆上了一壶茶。
宁天面前被推上来一盏热茶。
“边喝边说吧。”
无虑老人淡淡开口。
宁天当然拿起了茶盏。
之前，他和无虑老人聊合作的时候，老人只让他坐下，没有桌子也没有热茶。
如今，有茶有桌。
显然是宁天已经有了和他谈合作的资格。
“你很厉害。”
无虑老人开口就是夸赞：“小小年纪，就掌握了顶级法则，我在你这个年纪，别说法则了，只怕人尊都还没到。”
“而且你很聪明。”
“只三天，就拿出了三个仙级。”
他看着宁天，真心夸奖：“如此实力，如此头脑，你的未来绝对会让我仰望。”
宁天笑了：“前辈客气，和前辈相比，我还远远不够。”
“那我也直接和你说了。”
无虑老人直奔重点：“我和无厌是不死不休的。”
“要我和你们人族合作，你们人族必须要帮我杀无厌！”
宁天也直接道：“我说过，我们人族和前辈的目的是一致的。”
“无厌，我们必杀。”
无虑老人挑眉：“为什么？”
“据我所知，你们人族之前似乎还想和魔族合作？”
宁天承认道：“是，我们之前想和魔族合作，但这是因为想一同应对三个月后、百族势力回归的乱局，还有随时可能出现的天人危机。”
“但后来，我们转变了策略，和魔族合作不如和百族势力合作。”
“壮大自己，远比攀附他人更有用。”
无虑老人点了点头，对宁天的观点很赞同，然后再次开口：“可无厌很难杀。”
“你或许不知道，无厌此人，三十万年前是神将巅峰，距离神君半步之遥。”
“如今他虽然只有仙级，但他的经验、意识都是神级的。”
“我上次去杀他，他就已经进入仙级中期，即便我比他更强一个小境界，却依旧无法杀他。”
说到这里，无虑老人停顿了一下，问：“你知道他的可怕了吧？”
“而且此人，会越来越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