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些年轻人对我好话说尽。
但是我根本没听。
我是打定主意了,再也不能相信这帮王八蛋了。
司马蓝说的没错,组织里面全都是王八蛋。
我本以为,王跑是王夜雨的叔叔,应该可靠。
谁知道踏马的也不行。
等我们进了那座宅子之后,我看见正屋里面的桌子翻了,椅子被劈成了两半。
门板上面出现了很多刀剑的痕迹。
这里显然经过了一番打斗。
除了这些之外,我还看见有血迹,一直滴滴答答到了后院。
而我们开来的那辆面包车,车门都开着,里面的棺材已经不翼而飞了。
护送了这么久的干尸,还是出问题了。
我对王足说:“你踏马的怎么解释?”
“你们家二爷不是喝醉了吗?人呢?”
王足苦着脸说:“也许二爷被人架走了。毕竟他喝醉了,毫无抵抗能力啊。”
我伸手给了王足两个耳光:“你踏马的还在这放屁?”
“什么二爷被架走了,这分明就是你们监守自盗。”
王足说:“莫大爷,现在事情真相还没有出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逼着他说:“走,往后远走。”
其他的小伙子要跟上来,我喝了一声:“谁敢过
来,我先把王足给捅了。”
那些人都不敢来了。
我押着王足,走到了后院。
后院确实有一口旱井。
其实这也不是井,更像是一个水窖。
这里干旱少雨,家家户户都挖水窖。
当有水的时候,就储存在水窖里面,平时做饭洗脸,都从里面打水。
现在正是旱季,水窖里面根本没有水。
我站在水窖口,朝里面喊了一嗓子:“王夜雨,在里面吗?”
没人搭理我。
我又喊了一嗓子:“王跑你个老王八,你在吗?”
还是没人搭理我。
王足对我说:“你看,是不是冤枉我们二爷了?”
我:“你给我滚。”
我对王足说:“你把衣服脱了。”
王足有点担忧的看着我:“莫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可是正经人。”
我说道:“我踏马也是正经人,让你脱你就脱。”
王足很委屈的把衣服脱了。
而我用他的衣服,把他给捆起来了。
王足苦着脸说道:“莫大爷,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身上连块布都没有了,我能跑哪去啊?真的没有必要绑着我了。”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踏马的话真多。”
我用他的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王足痛苦的呜呜叫着。
我朝着水窖喊了一声:“王夜雨,你别担心,我来救你了啊。”
“我现在就跳下来,你接应我一下。”
我说完了之后,一脚踹在王足身上。
王足身子一趔趄,就摔到了水窖里面。
砰的一声,他的身子重重的砸在水窖底部。
声音很大。
我侧着耳朵听了听,水窖里面没有别的动静了,并没有人出来。
至于王足,他正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危险。
我松了口气,这才慢吞吞的下去了。
等我下去之后,我发现这水窖就像是一个葫芦一样。
井口很小,越往下面越大。
而在水窖底部,还有一个一条窄窄通道。
我摁亮了手机照了照,发现通道口还有几滴血。
看来,他们是往这里去了。
我正要走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王足的声音。
“莫大爷,莫大爷,还有我呢,你别把我扔在这啊。”
我回头一看,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嘴里的袜子给吐出来了。
我走过去,把袜子从他嘴里摘下来。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也对,还得有人给我探探道呢。万一这里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
王足:“……”
他已经被我抓了,已经没有做选择的权利了。
现在这情况,我怎么说,他就得怎么做。
因此,在我的押送下,王足郁闷的往前走。
我们两个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像是女人哭,又像是女人在唱歌。
王足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他慢慢的回过头来,小声说:“莫大爷,要我说,咱们还是别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