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倒在地上之后,身体就迅速的腐烂,然后化作了灰尘。
我打开窗户,一阵风吹进来,直接将他吹散了。
车厢里面,只剩下了一只鞋。
我拍了拍于吏的脸:“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于吏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对王夜雨说:“你们不是组织里的老人吗?见多识广,经验丰富。”
“你给我解个惑,这是怎么回事?靴子成精了?”
王夜雨盯着靴子看了一会,忽然摇了摇头,说道:“不对,这靴子只是一个替身。”
“我听人说过,妖邪可以用贴身的动作,做成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替身。”
“他躲在安全的地方,让替身出去为非作歹。”
“如果替身不小心被杀了,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害,无非是身体受到一些反噬罢了。”
我心中一紧:“照这么说,妖邪的真身还没有死?那他很有可能泄露我们的行踪。”
“刚才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王夜雨和于吏都向后面指了指。
我立刻坐在驾驶位上掉头:“追!”
乡间小路,掉头十分的困难。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到了农田里面,然后一踩油门,面包车发出一阵咆哮声,向
我们来的路上狂奔。
于吏和王夜雨瞪大了眼睛,观察着周围,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我放在中控台上的蜡烛,轰然一声,燃烧起来了。
我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面包车又熄火了。
于吏因为我的急刹车,差点从挡风玻璃跟前飞出去。
他一脸不爽的看着我:“你踏马能不能……”
我举起教鞭,他把剩下的话咽回去了。
但是我没客气,教鞭还是抽在他身上:“屮!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至于返回来吗?”
打了于吏一顿之后,我开门下车。
既然蜡烛在这里燃烧起来了,那就说明……这地方有邪气。
有邪气就必然有邪祟。
我们在浓雾中找了找。
周围一览无余,连个坟头都没有,但是在路边,有一个小小的土地庙。
我们三个人到了土地庙当中。
这庙很小,只有一间屋子,里面供奉着土地爷的神像。
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了。
于吏说:“好像不是这。”
我摇了摇头。
我指着神像说:“仔细看。”
那神像的右脚,竟然没有靴子,是光/着脚的。
而他的左脚,却好好地穿着鞋。
于吏吃了一惊:“是土
地爷的神像成精了?”
他话音未落,那神像就剧烈的晃动起来了。
庄严的神像忽然晃动,而且是在这种环境下,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赶快逃跑。
而于吏也真是这么做的,他尖叫了一声,就开始抱头鼠窜。
我本来也想跑,但是在跑之前,我骂了一声:“我去你的……”
我握着改锥,狠狠的朝着神像捅过去了。
改锥捅破了神像,一直捅到了最深处。
神像忽然停止了晃动。
我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然后有血从里面流出来。
于吏紧张的看着我:“你……你把土地爷杀了。”
我:“滚!”
这怂包,又怂又坏又蠢,三毒俱全啊。
踏马的唐师傅怎么选中了他出这趟差?
我慢慢的把改锥抽出来了。
改锥的尖头被血染红了,其余部分,还算正常。
我比划了一下,说道:“这神像是空的。”
“里面有东西,被我扎中了。”
我踹了一脚。
土地爷的神像从供台上摔下来,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里面有一条蛇掉出来。
这蛇软趴趴的,已经死掉了。
它身上有一个血洞,应该是刚才被我用改锥捅出来的。
王夜雨忽然恍然大
悟,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没说话,但是我心想: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个个都是马后炮。邪祟我都杀了,你知道怎么回事了,是不是太晚了点?
只听王夜雨说道:“这条蛇,应该活了很久了,甚至有可能一直住在土地庙里面。”
“后来产生了灵智,钻到了土地爷的神像当中。”
“土地爷只是一个陶土做的塑像罢了,供奉他,只不过是麻瓜们一厢情愿。”
“但是这条蛇进去之后,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