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裹尸布甩老马脸上,告诉他老子不干了。
毕竟,现在我的存款足够自己开一家火葬场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又没这么说。
我得留在这里,直到我掌握了右手的使用方法。
还有一个原因,是老马这人虽然又奸又抠门,但是对我来说,算不上坏。
当初我流落街头的时候,确实是他给了我一碗饭。
上次来闹事的那胖女人,指挥着小混混打我的时候,老马也奋不顾身护着我来着。
这家伙确实有点道德绑架的感觉,但是我也不能不讲良心。
于是,我冲老马嘿嘿笑了一声,钻到我自己屋子里了。
人有钱和没钱,底气确实不一样。
没钱的时候,这点工资就是我的身家性命,老马要是扣我的工资,我能不痛快好几天。
而现在……我在火葬场打工,基本上就是玩票的性质了。
老马喜欢扣我的工资?随便吧,我根本不在乎。
可见这人有了钱,有了本事,看什么事情都会开阔。
有句话叫无能狂怒。
无能者,易狂怒。
我已经忙了好几天了,脱了衣服睡觉。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回到了火葬场,我反而全身踏实,就像
是到了家似的。
我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干脆是被饿醒的。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是凌晨两点。
我又打开qq看了看,没有消息。
我给何思凡发了句:晚上好。
何思凡也没回复我。
没有回复是正常现象,毕竟是冰山美人嘛……
我揉了揉肚子,走到厨房,想要吃点东西。
厨房里面除了咸菜就是馒头,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拿了个馒头就开始啃。
三下五除二,一个馒头到了肚子里,感觉没那么饿了。
我拿了另外一个,慢悠悠向外面走。
结果刚走到门口,我愣住了。
我惊骇的发现,我身上穿着寿衣。
那女尸的寿衣。
卧槽?
我记得我睡觉前,脱得精光啊。
我身上怎么穿着这玩意?
一时间,我觉得全身上下都很晦气。
是,这邪物我已经炮制过了。是,这邪物曾经救了我好几次性命。
可是,再怎么着,这东西也是寿衣啊。
我逃回自己的房间,三下五除二把寿衣扯下来,塞在床底下了。
然后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踏马的,邪了门了,寿衣怎么到
我身上来的?
难道我记错了,把寿衣当成睡衣穿了?
呸!老子根本没有睡衣,老子这样睡习惯了。
这时候,我听到师兄的门开了,我看见师兄光着屁股去厕所。
这小子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就更傻了,整个人生就剩下那么几件事“吃喝拉撒挊。”
我忽然心中一凛:“该不会是……师兄做了点什么吧?”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不至于吧。
但是我又转念一想,这种变态,什么做不出来?
也许他半夜看录像看的实在激动了,就到了我房间……完了事怕我发现,就给我套上衣服了。
结果这神经病拿错了衣服,给我穿上了寿衣……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还是不可能。”
“师兄没那么高的智商,而且我也不会睡那么死。”
如果不是师兄的话,应该就是邪祟了。
邪祟神不知鬼不觉,把衣服套在我身上,这倒是有可能,它们完全有能力做到。
但是……邪祟会这么做吗?
它们千辛万苦找到我,不杀我不绑我,就给我穿个衣服?
吃饱了撑的?
这不是那我开涮吗?
嗯?开涮?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一种
可能。
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司马蓝?
能这样耍我的,只有司马蓝了。
可是大半夜的,他不在家好好睡觉,悄悄溜到火葬场干什么?就为了悄悄给我穿个睡衣吓唬我?
这人有这么无聊吗?可是我仔细想了想,这王八蛋没准还真这么无聊。
想清楚了这一天,我火气往上撞。
我马上拿起手机来,要给司马蓝发一条短信骂他。
但是短信编辑好了之后,我又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