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人拔出刀来,一刀刺中我的心口,我心里顿时就是一寒,觉得这次死定了,不可能活下来。
谁知道我紧接着发现,他的刀没有扎进去。
我身上的寿衣把刀挡住了。
我又惊又喜。
这身衣服,还真是宝贝啊。
怪不得何小安说,我现在有寿衣作为防御,有改锥作为进攻,又有年轻人的混不吝,敢于下死手。我就算不学功夫,抓邪祟的时候也不可小觑。
看来,她不是随口乱说的啊。
那人看见一刀没有扎进去,也愣了一下。
而我就趁着他愣神的一瞬间,大吼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抓着改锥,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脖子。
他的脖子上面原本蒙着一张黄纸,黄纸被我扯掉之后,露出来里面血糊淋剌的伤口。
这家伙毕竟是组织里的人,可以说是绝对的圈内人了。
他身上的衣服,会不会也是寿衣?这衣服是不是也能抵挡利器?
再者说了,我这改锥也不是特别锋利,和刀子没办法比。
所以,我没有贸然往他身上扎,我还是朝着他脖子上的伤口扎过去。
噗的一声,改锥扎进了他脖子的伤口。
这家伙惨叫了一声,一拳打在我脸上,然后他借
着这股力量,翻滚着跑到了墙角。
我被这一拳打的眼冒金星,真想闭上眼睛睡一会。
我估计那时候可能都有点脑震荡了。
但是我忍住了没有睡。
现在要是睡过去,那我就不用醒过来了。
我得补刀啊。
我咬了咬牙,挣扎着要站起来。
结果全身根本使不上劲。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右手还能动弹。
我慢慢的调转改锥,让改锥的尖对准我的大腿。
然后,我一点一点的刺进去。
嘶……
那种疼痛,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直抽抽。
而这样的疼,也让我瞬间恢复了力气。
后来我经历的类似的事情多了,渐渐的就明白了,这其实是因为剧痛,肾上腺素飙升导致的。
不过,当时我也是无知者无畏,就靠着这种自虐的办法,摇摇晃晃的又站起来了。
我向墙角一看,那人还在往自己脖子上贴黄纸。
之前他脖子上就有伤口,后来我又扎了一下,新伤加旧伤,血流如注,很难止住。
其实,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就凭这出血量,也早就让他死掉了。
这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诡异的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把血止住了。
不过,他要把黄纸贴在脖子上的时候,显然遇
到了点困难。
这黄纸贴的皱皱巴巴的,好像漏风似的,他一个劲的手忙脚乱的抻平褶皱。
而我,已经来到他面前了。
那人凶狠的抬起头来,盯着我说:“趁我现在还没发火,赶紧滚。”
我嘿嘿笑了一声:“我都拿改锥扎你脖子上了,你还没发火?你脾气这么好吗?”
“你是不想发火呢,还是没能力发火了呢?”
我直接用改锥一挑,他把脖子上的黄纸给挑破了。
这人惨叫了一声,又拿出来了一张黄纸,要贴在脖子上。
正所谓,反派死于话多,正派死于墨迹。
该补刀就补刀,绝对不能墨迹。
所以,我直接抓着改锥,又朝着他的脖子扎过去了。
这人吓得瘫倒在地,狼狈的向后退。
一边退一边大喊:“别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组织里的组长。杀了我,你死定了。”
然后,这家伙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了。
我仔细一看,顿时愣了。
这不是胡一张吗?
他怎么在这里?
但是我很快就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胡一张跟我结怨,其实还是在鬼市。
那时候他针对的人不是我,而是司马蓝。
但是后来司马蓝和何小安出远门了,胡一张就把一腔
怒气就发泄在我身上。
他跟踪我到了何思凡家,本来打算狠狠教训我一通,谁知道神月恰好在那里面。
胡一张根本不是神月的对手,直接被人在脖子上开了一个洞。
后来我和何思凡逃了,神月追出来了,我们都没有搭理胡一张。
毕竟,在我们的认知当中,颈动脉被扎破,肯定活不了了。
胡一张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身上还确实有点东西。
他给自己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