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一处临街的酒楼内。
掌柜的正在热情的招待前来的宾客们。
刚刚送走一位老客,准备返回酒楼的掌柜,忽然听到一道声音。
“掌柜的,这里可是月云酒楼?”
一位相貌平平的中年人,笑呵呵的对掌柜的问道。
掌柜的一愣,旋即转身道:“这位客官,您找错地方了,这里庆云楼。”
“算了,庆云楼就庆云楼吧。”
中年人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迈步走进了酒楼正堂。
掌柜装作无意的看了看左右,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进到酒楼正堂,那中年人走到一处僻静处坐下,对跟过来的掌柜说道:“给我上三两一钱 的绍兴黄。”
掌柜的瞳孔一缩,但旋即赔笑道:“客官说笑了,三两一钱的绍兴黄可是不够喝。”
“那就来二斤二两。”
中年人继续道。
掌柜看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接着擦拭桌子为掩护,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黄字十七号,见过大人。”
“我这里有一份紧急军情,需要你立即送出去!”
接着,他又大声说道:“掌柜的,好酒好菜尽管上。”
说着,中年人取出一粒碎银,拍在了桌案上。
只是或许是用力过猛,碎银竟是掉落在了桌底下。
掌柜和中年人同时弯腰,想要将银子给捡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中年人的手心处忽然多出一张纸条。
纸条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掌柜的手里。
两人起身后,掌柜的笑着对中年人说道:“好,客官稍待。”
中年人用过酒菜后,打着酒嗝就离开了这家名叫庆云楼的酒楼。
而酒楼的掌柜,也在他离开后没有多久,也跟着离开了。
……
沈阳这边的建奴成年男丁,以及部分被劫掠而来的汉人青壮、俘虏,明军降兵,也被迅速的集结起来。
这些人除了留下三万建奴守城,其余的人都在岳托的带领下,迅速的离开沈阳城。
而被留下守城的贝勒,则是刚刚从前线回来的多铎。
没错,一心想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多铎,被皇太极以其年幼的说辞,给赶了回来。
而且还没让他带领镶黄旗的兵马,而是让孤身其回到沈阳,路上仅带了十几名戈什哈。
为此,多铎一路上没少破口大骂。
直到进入沈阳城,一位身着皮甲的青年戈什哈,骑在马上,低声对多铎提醒道:“贝勒,这里是盛京,您还是别骂了。”
多铎性格有些暴躁,闻言,当即怒斥道:“本贝勒想骂谁就骂谁,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奴才不敢!”
青年戈什哈赶紧出言道。
不过,多铎也知道,盛京人多口杂,自己还是克制一些的好。
一行人回到沈阳后,多铎直奔汗王宫,立即开始行使自己留守贝勒的权力。
而另一边,沈阳大量建奴西进的消息,也被锦衣卫通过特殊的消息渠道,传回了大明。
……
而就在北边的这场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江南的局势再次恶化。
据南京的韩赞周接到的消息,又有一伙倭寇,足足有两三千人,再次从杭州湾登陆。
或许是江南军备松懈的事,已经传了出去,这伙倭寇进入大明后,竟是如入无人之境,直取杭州府府城。
浙江都司的卫所,上次面对几百个倭寇都无能为力,这次更是直接一触即溃。
这伙倭寇进入杭州府府城后,在里面大肆劫掠一番后,迅速离开。
按照地方府衙来报,这伙倭寇已经直奔湖州府而去。
这下子,不只是江南各府,就是韩赞周,在接到消息之后,也是脸色大变。
“魏国公,看来你我都难逃朝廷责罚了。”
韩赞周面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对徐弘基说道。
徐弘基此时也是脸色阴沉。
“公公,本公觉得倭寇登陆这件事很是蹊跷。”
徐弘基阴沉着脸,对韩赞周说道。
后者听他这么说,眼中当即闪过一道凶光。
“魏国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公您看,先是三百多倭寇从杭州湾登陆,肆虐江南。”
“时隔一个多月,又是疑惑更大规模的倭寇,在相同的地方登陆,您就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徐弘基对韩赞周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不过,韩赞周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咱家怎么没有发现不对?”
徐弘基缓缓摇头道:“公公,本公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