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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江州一向很忙,在被你拜托额外的事之后更忙得不可开交,匆匆与你道别就继续投入到他的工作。

你并没有马上离开座位,将杯子里最后一点水喝完,跨上小挎包才朝着旁边的盆栽比了个口型:“跟我来。”

天竺垂下的叶子轻微摇晃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端倪。

你径直朝着一家农贸店走去,昨晚零趴在床头给你列了一张清单,说是今天要准备的菜,你也就走向你们经常去的一家店,正好有事向店家咨询一下。

你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当然正确的说法是零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连带着你也对这家店熟悉起来了。

你记得第一次和零来这家店时,老板笑眯眯的打趣零:“你竟然先找到女朋友。”

零稍稍抬起和你十指相扣的手反驳道:“是妻子啦!”

你一向记性不错,现在也能较为完整的回想起老板和零之间的对话,也可能是当时就埋下了疑问。

这次你也是先与老板电话联系,请他留下你所需要的菜,你到了就直接拿回家。

老板年纪也大了,看到你就笑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用他的话来说,你与他见面的时间比他和他女儿见面的时间还多。

你拿着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道别离开,反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信行爷爷,零和您认识了好久了吗?”

老板摸了摸趴在腿上的三花猫,依旧是笑眯眯的开口:“很多年了吧,当初他还是学生,对菜什么都不懂啊,完全是靠他的朋友……”

三花猫喵喵叫了几声,在老爷子的抚摸下又发出了呼呼的叫声。老爷子好像陷入了一些遥远的回忆,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到:“他叫光……小光这个孩子好久没来了,上次见他这只猫咪的妈妈还在,现在小猫都长大了。”

老爷子没有继续说话,轻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好像是说给猫咪听:“小光是个很好的孩子啊。”

你攥紧手中的袋子,又仔细询问了几句,大致心里有了谱,于是与老爷子道谢,拎着菜往家走。

你将菜分门别类放在冰箱里,顺带拿出一大瓶你最喜欢喝的牛奶,端着两个杯子走向了客厅。哈罗兴奋的绕着你的脚转圈圈。

客厅除了你没有别人,但你倒了两杯牛奶,一杯推向小圆桌的另一边,自己端起一杯窝进了小沙发里,看着对面的椅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吓的哈啰小声呜咽着,往你身后躲,有探出个小脑袋偷偷看着她。

黑发蓝眼,惨白的脸上耷拉了两个黑眼圈,嘴唇上浓艳的口红显得不伦不类。

除去气色区别外,她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兴许是你盯着她的嘴唇的时间有点长,她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特地涂了个口红,怕吓到你——比如说未来的我怎么这么惨诸如此类的。”

你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觉得她涂这个像吃了小孩一样的口红才吓人。

虽然你没有说话,但她也猜到了,喝了一口牛奶,耸耸肩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才说到:“这是我现在能给你呈现的最好的样子了。”

你看着她脸上出现的僵硬的笑容,一股怪异在心里腾升而起,毕竟你的脸上从未出现过这种表情,一些突如其来的难过揉杂恐慌直击你的心脏,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绕过小圆桌,和你坐在同一张沙发,轻轻把你搂在怀里,脸搁在你的侧颈,没有说话。

但你可以感觉到她隐忍的抽噎,颤抖的身体,和顺着脖子滑下的温热的水迹。

你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并没有在你怀里待很久,擦擦脸上的眼泪就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朝你笑笑:“我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这次实在是——零的味道太多了。”

你又起身给她添了一杯牛奶,才开口问她:“昨天晚上是你推的我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你心里已经有了回答。想听听她的回答,毕竟她不可能不知道干涉其他时间线会出现什么结果。

她轻轻咬着杯子,眼睛还是红肿着的,盯着墙上的一张照片看了很久,才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这个地方我和零一直想去来着。”

你看着那张照片,那是你一年前和零一起去那不勒斯时所照的。当时零因为要出国还办了不少手续,时间长的你现在都还记得。

她又朝着你笑笑,才继续回答你的问题:“没有关系的,对我来说生命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了……”

你感觉她的声音像一只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你才切切实实意识到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你向来都知晓自己的性格,哪怕是最绝望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种想法。

“我走过很多世界,你是唯一一个陪零走到这里的,能帮你我感到很开心。”

小的时候你就听外婆讲过强行干涉一个时间有怎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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