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th(1 / 2)

第二天虽然是休息日,但零还是起得比你早。你起来的时候他已经锻炼回家,带着哈罗跑了好几圈,将自己收拾好并做好了早餐。

你即使洗漱完毕还是哈欠连天,一副睡眼惺忪模样,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塞早饭,好像失去了灵魂,这让对面的人哪怕是吃饭也藏不住眼睛里的笑意。

但你自认为是一个遵守分工的五好公民,哪怕想黏在凳子上还是乖乖地起来将碗筷收拾收拾干净。

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倒在零的大腿上,脸朝着零的方向轻轻蹭了蹭,大有再睡一场不起来的意思。

零扯过搁在一旁的小毯子,盖在你身上,一只手插进你黑色的头发中轻轻地揉着,灰蓝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你:“夏树这个样子,总让人觉得做一些很过分的事也没有关系。”

你耳朵听见了零的话,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嘴就已经应了下来:“嗯……”

“那——夏树认为时间一定要闭合吗?”

“当然不是……”这对你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就算你在朦朦胧胧快睡着时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你过了很久才被突然惊醒——说是很久,其实不过是你睡眠时的错觉。

你的意识沉降在睡眠区域时突然反弹,让你瞬间清醒,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无措慌乱笼盖你的大脑,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提取你脑海里可以向零说明的东西。

这期间不过也就几分钟左右。

几分钟让零串联清楚他知道的线索绰绰有余,你的反应也给了他回答,但他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将手轻拍你的背无声的给你时间组织好话语。

本来这些话昨天晚上就要问的。车上的他实在太累了,也觉得这些事你和他总会解决的,也就不急于一时。到家的时候一睁眼就是你轻声喊他吃饭,这种家的气息实在浓郁,让他一时晃了神,将这些事抛在了脑后。现在想想,果然是安逸的生活过久了,让他开始懒散起来了,但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也喜欢这样的你。

可是这件事确实需要解决,最好找一个大块的空白时间将一系列的事一口气说清楚。今天很好,不远不近,再想找一个你俩都有空的时间就少了。只是零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就把这句话这么问了出来,他原本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至少要等你睡醒之后,十分正式地提出这个问题——起码不会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

或许是你之前的行为太惯着零了吧,只有足够的安全感才能够让他——一个你认为本质上是严厉冷淡固执的人,肆无忌惮得随时随地提出这样的问题。

相通这个之后你悄悄地在心里举起了胜利的标识牌。其实你刚才思考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想零的行为,只有几秒钟在思考到底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事实上你觉得这些事都可以和零解释清楚,也就没有什么需要隐瞒。

你相信零如果愿意实现这个愿望也就绝对不会对你的行动产生任何阻碍——那种无意识给你提供线索,干扰时间线的行为。

一种奇怪的信任。

“在一条时间线上无论产生多少分叉都不会影响主线的发展。但是那种分叉往往只有一段短的片段,这是所有的人都经历过的,”你稍微停顿了一下,将零放在毯子外的手拉进来,双手握住。毕竟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你怕他着凉,即使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你才继续补充道:

“就是我们提到的既视感,比如说看到一个场景觉得自己可能来过这个地方,看到一个陌生人就觉得他很眼熟,这件事我曾经做过。每一次的既视感都代表着另一种可能,一种无法发生的可能——当你产生这种既视感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选择了另一条路。”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越长大产生的既视感越少,毕竟我们的可能性越小了。”

你的角度并不能很好的看见零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只好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非常漂亮,比你长一个指节还多不少,手背上有一层很薄的肌肉,看上去十分有力,绝对是可以一拳一个你,但他的手并不是十分匀称,你轻轻地摸着他食指两侧的茧,划过他的虎口,又拉过他的左手,揉着他掌心的茧。

你总是格外偏爱这些地方——那些在身体上的痕迹。你总是喜欢在一些时候轻咬这些地方,或者留下牙印,但毕竟这些是茧,他很少会有感觉。你曾经会嫉妒,是的嫉妒,在很久以前一段较为偏执的时光中,你认为那些东西先于你在他的身体上刻上了痕迹。

你现在可不会在他手上咬一个牙印,毕竟时机不太正确。但你坏心眼地划过那些相对而言较为娇嫩的地方,还是感觉到零的手条件反射地轻抖了一下,有些无助地抓了抓空气。你又好心情地握住了他的手。

零低头看向了你,尽量忽视你的小动作:“我小时候曾经见过一个人,那是既视感吗?”

“按理说既视感的产生只有两种方法——平行时空的交叠或者,”你没有继续摆弄他的手了,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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