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凄惨,鲜血淋漓!
一群南江修士,纷纷摇头,满脸唏嘘之色。
曾经的秦宝坤,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傲骨嶙峋?
宁可站着生,不肯跪着死,管你什么天才强者,只管一刀劈过去就是!
可如今,一身傲骨,却是被尽数打断!
从此,南江再无那个所谓的绝世天才秦宝坤!
一旁,夏玉文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身后秦雪几人,脸色漠然冷淡。
他对秦宝坤更多的是迁怒。
如果秦雪站出来求情,龙丰站出来求情,他反而要对秦宝坤痛下杀手!
可如今,秦雪龙丰一言不发,叶寒更是冷眼旁观,他反而失去了斩杀秦宝坤的兴趣。
区区一个聚气,哪怕再天才,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成长,在他夏玉文面前终归也只是蝼蚁。
更何况一个傲骨尽断的天才?
与其斩杀,不如留在身边,当做随手可抛弃的棋子。
目光冷冷扫视而过,夏玉文望着聂惊云,淡淡开口道,“聂家主!可还满意?”
双眼通红,面目狰狞,仿佛要将秦宝坤千刀万剐的聂惊云,此刻听到夏玉文开口,却是瞬间停手,一身戾气尽退,恭恭敬敬跪倒在地,“回禀夏宗主,聂某能够大仇得报,全
仗夏宗主刚正不阿,明察秋毫,为聂某主持公道!聂某感激涕零!愿为夏宗主上刀山!下火海!心中怎敢有丝毫不满?”
“我儿在天之灵,若是能够目睹此情此景,想来也是足以安息了。”
他哪里敢有半分不满意?
别说挨打的人是秦宝坤,即便挨打的人是他聂惊云,他聂惊云也不敢有丝毫不满。
“既然满意,此事就暂且到此为止吧!”
“秦宝坤虽然废物,可毕竟是我剑宗太上长老之高徒!太上长老刚刚陨落,若是转头便将秦宝坤斩杀,别人未免觉得我这个剑宗之主不念旧情!”
夏玉文目光冷冷扫视而过,一群南江修士,纷纷跪地,口中连呼不敢,哪怕秦雪龙丰,也是齐齐低头。
“哼!就给我跪在这!跪到自己知错为止!”
夏玉文冷冷甩袖,转身大步朝着庄园之内走去,“本宗主广邀天下强者,有要事相商!近日便会有强者前来!尔等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区区一个秦宝坤,根本无足轻重。
他真正关心的,是遗迹!是叶寒背后的那位强者!是自己的小命!
这一刻,修士之间的弱肉强食体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恭敬谦让,都
是假的!夏玉文居高临下,明显将一群南江修士当做奴仆下人一般!呼来喝去!
一群南江修士,却是敬畏的望着夏玉文离去的方向,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带着几分欣喜!
强者,就是如此霸道!
而身为弱者,想要存活,就必须要有身为弱者的觉悟!
天下强者赴邀而来,共聚南江,对于他们这些南江修士也是一种契机!
万一哪位强者出手大方,性格阔绰,觉得他们这些南江修士伺候人很是舒服,随便从手指缝里漏点东西……这便是机缘!
虽然不足以从此大杀四方,声名崛起,一飞冲天,可在这小小的南江,从此却是无人敢惹!
一众南江修士,兴奋的交流着,纷纷离去。
场内,只剩下秦宝坤一人,满脸麻木,浑身鲜血,呆呆跪在原地。
十根手指,深深插入地面,攥紧,鲜血将地面染得通红。
……
庄园之内,无比奢华,泳池花园,应有尽有。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修士,都是身外之物。
“滚开!”
龙丰冷冷喝退了侍奉在左右的几名身材火辣的年轻美女,左右踱步,几番犹豫,最终下定了决心,大步朝着夏玉文所在的别墅走去。
他已
困于金刚巅峰数年,本来,他虽然忧心忡忡,压力巨大,可却也不至于急迫。
秦宝坤虽然天赋绝佳,可超越他龙丰,却也起码要五六年的时间,五六年时间,他龙丰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就算不能跟秦雪师妹结为双修道侣,最起码也能在剑宗站稳脚跟,不必忌讳秦宝坤太多。
可一场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打乱了他龙丰的一切计划!
公孙止死,黎安死,剑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师徒反目!秦宝坤被废!
秦宝坤被废,从此他龙丰便可高枕无忧?
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唇亡齿寒!
秦宝坤那等绝伦天赋,尚且不被夏玉文放在眼里,说废便废,他龙丰又算的了什么?
师徒情谊?
哪有什么情谊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