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不多,将来要扩大骑兵部队,肯定还得在北边有养马之地才行。”林海说着又道,“把条陈拿过来,你先简要说一说你的思路。”
“你是说晋江马比广马还要强一些?”林海听了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广马在宋朝可是被大规模用作战马的,晋江马若是比广马更强,为何在历史上寂寂无名?
林海闻言笑道:“国毅好性急,不是说让你回淡水后再说吗?还要让财务司配合你做一下预算。”
回到军营之后,吴国毅第一时间过来找他,兴冲冲地拿着几页纸道:“总座,这是属下关于组建夜不收军的条陈,请总座过目。”
“总座之前说过夜不收军大约两百人左右,属下认为以目前陆军部的兵力,差不多也够用了。”吴国毅说着又道,“这两百人可以分为两哨,一个步哨,一个骑哨”
“等等,你是说夜不收军仍有步兵?”林海闻言有些意外,哨探向来是以轻骑为主,吴国毅又颇有些骑兵情结,他没料到竟会提出这样的建军方案。
“没错,北方五骑为一塘,南方十骑十步为一塘,这是军中通例。只因南方多山多水,岔路又多,必得二十人一塘方可,其中必须要有步兵。”
吴国毅说着又道:“何况骑哨要能上战场,至少还需要一两年时间,若是有一步哨,也可先解陆军部燃眉之急。”
“你说的有理”林海闻言若有所思,他想起了后世欧洲的猎兵,果然让吴国毅上个条陈来激发自己的思维还是很有益处的。
只听吴国毅接着又道:“关于兵源,属下以为步哨可以从猎户中招收。福建多山,猎户到处都有,这些人都惯于在野外行走,只需从中挑一些身高体壮、又会开弓射箭的,稍加训练即可成军。”
“伱继续。”林海听得频频点头,一边打开吴国毅的条陈,一边示意他接着说。
“骑哨却要麻烦一些,有道是穷文富武,民间会骑射的要么是将门子弟,要么就是出身士绅乡宦或富商大贾之家,肯定是不愿意来东番从军的。属下以为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么会骑马,要么会射箭,优先招会骑马的,驿卒、马夫之类的都可以。”
吴国毅说着又补充道:“骑兵首先要会养马,马都养不好,别的就无从谈起了。不过光是会养马骑马还差得远,没有一两年功夫,想在马上开弓是难于登天。”
≈t;divcassntentadv≈gt;“国毅不妨把思路打开一点,难道就没有更快捷的法子?”林海闻言笑着道。
“总座说的是三眼铳?那也得双手脱缰才能点放,没有半年功夫都够呛会使。”吴国毅看林海仍是笑而不语,接着又道,“莫非总座说的是弩骑兵?若是用短弩的话,提前上好弦倒确实可以一手控马一手射击。”
林海顿时就被整无语了,你娘的弩骑兵都出来了,这都多少年前的老古董,在明末搞这玩意不是穿越者之耻吗?
“骑兵训练虽然费劲,但也不急在这一时。马上就要过年了,此时招兵怕是不易,国毅还是先回淡水去。”林海说着又道,“步兵和炮兵也需要改编,你先忙完这事再说。”
“是,总座!”吴国毅连忙肃容回道,他这几天一激动,倒把这事给落在脑后了,实在还是骑兵情结在作祟。
“去叫何百总来此罢,你和他一起过来。”林海把手中的条陈放在了桌案上,他感觉有些疲倦。
如果什么时候能专心致志地练兵打仗就好了,只可惜这对他来说注定只是一个奢望,很多时候一支军队的主将都不得不考虑许多军事之外的东西。
半盏茶功夫后,一身戎装的何瑛随吴国毅前来,林海开门见山道:“何公子,你被解雇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会友公司陆军部的人。”
“总座,属下想知道原因,属下自问并无失职之处”何瑛闻言有些发懵,呆立了片刻后方才如梦呓一般说道,直到此时他的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一旁的吴国毅也十分惊诧,转头向林海看去,只见他面色平静地回道:“没什么原因,就是林某不想用你了而已。”
“到底是为什么?”何瑛仿佛没听清一般,忽然上前一步厉声怒喝,他素来都十分沉稳,这还是第一次在林海面前失态。
“你真想知道为什么?”林海屏退左右,只留吴国毅在场,盯着何瑛的双眼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因为你叔是广东总兵,你这样的贵公子林某用不起,也不敢用。那日在东山岛上,林某之所以用你守营就是这个原因。”
何瑛闻言顿时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脸上的怒容霎时间烟消云散,一抹谁也看不懂的苦笑浮现出来。
自从舟山营成军后,何瑛一直生怕林海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另眼相看,但这一年下来,却很少有让他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的时候,想不到今日竟听到林海亲口说了出来。
林海接着又道:“何公子还有事吗?若是没事的话就收拾你的东西赶紧走罢,回苏州老家或是去广东都行,若是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