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是在说笑吧?”宗世勋唇角却浮上一丝戏谑的笑容,“你想都别想,我从不对女人负责。”
世人都知宗少花心,想挑战极限的女人大可以尝试爬上他的床去,他可以上一秒送你上天堂,也可以下一秒推你入地狱。
他从没有女朋友,只有数不清的情人,妄想让他负责更是可笑至极,无论真假。
夏惟雪睁大眼睛,不罢休般强调着:“可——可是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第一次?和我说过这句话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多。”他随手从衣架取下自己的衣衫一件件换上,俨然像要即将离去。
天色蒙蒙亮,透过紫罗兰色落地窗帘的缝隙点出斑斑光亮。
夏惟雪抬头看一眼墙上的古式挂钟,时间还很早,这个时候回家家里会闹翻天,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求得苛刻的母亲严厉的父亲原谅这一切——夏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我走了,夏小姐的滋味还不错,我也许会记一阵子的。”宗世勋优雅地弯下腰去拾起她的手背轻啄,在她一脸无措的神情中翩然离去。
她这药原本是下给谁的?给周北吗?出门的时候宗世勋路过3618号房,鬼使神差般停下脚步。
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小丫头夏惟夕的身影,那么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一副小身子,没吃到她,他当真有些遗憾。
此时的3618号房间内,夏惟夕正缩在大叔怀里,如一只猫儿一般酣睡。
她做了好多零零乱乱的梦,她梦到大叔娶她为妻了,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牧师面前,听到大叔说:“我将终其一生对你不离不弃。”
她都高兴地笑出声来了,轻轻碎碎的银铃笑声不小心溢出唇间。
周北就是被这笑声吵醒的,他皱紧眉头在心里质疑片刻,便蓦地睁开眼睛,愕然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一张粉嫩的小脸紧紧贴着他的颈子,带着清甜的果香味,犹如一只新鲜可口的小蜜桃;
一只小手环在他脊背上轻轻摩挲,即便她的主人尚在沉睡,也不忘梦中对他爱不释手;
一条小腿儿搭在他修长的腿上同他紧密贴合着,他稍一动身便能碰到她那……
他定睛一看,简直吓出一头冷汗来——他怀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惟夕!
她怎么会在他的专属套房内? 他“腾”地一下便坐起身来,在她身下他看到那滩触目惊心的血红,他心头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该死,他要了她!他都对夕夕做了些什么!
身边的怀抱突然空了,夏惟夕不耐地蹙紧眉心,讨厌,她才刚刚梦到他们要亲嘴儿,大叔可恶,打扰她的美梦!
一双杏眼在朦胧中缓缓睁开,见眼前的大叔坐在那里,手还捂着被子,她小手在空中一挥,忽然一把将其扯了开,嘴里还嘟囔着:“讨厌,不许盖着!”
她喜欢衣冠笔挺的大叔,更喜欢不穿衣服的大叔。
她是不是有点流氓?可她就是喜欢对着大叔不规矩嘛。
周北吓了一跳,手中的被子险些滑落,他吃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忆起零零碎碎的片段——
他吃了夕夕,这点毋庸置疑。
该死,他该怎么办?心头蓦然浮上一丝心疼和微妙的情愫,他怔在那里,不知道事后的第一句话,他该同她说什么……
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
这只是意外?该死,这么说实在有辱他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对夕夕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