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夕又不是瞎子,那枚火红当即便刺痛她的心,可是她也看得到大叔的目光闪躲,那印记分明是他故意露给自己看的。
又跟那个臭姐姐合谋耍什么花招吗?想要让她夏惟夕轻言放弃,没那么容易!
“大叔不回家我睡不着觉,我会担心。”夏惟夕打了个哈欠,那笑容让周北深感愧疚,他看到她连日熬夜造成的脸上痘痘层出不穷。
翌日周北便取消了每晚的例行约会,夏惟夕初战告捷,喜不自禁。
日子一天天飞逝,眨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夕夕沉得出气要打一场持久战,可夏惟雪却淡定不来了。
她在母亲房间里发飙,一个多月的时光她都没能同周少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这个男人当真顽固不化,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他除了和自己吃饭其他都视而不见,真是有够挫败!
“没用的东西,交往了这么久都没能让周少给你一句承诺,以前跟那些不三不四小流氓鬼混的能耐哪去了?还不如夏惟夕!”
秋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照这种情形下去小雪要嫁给周少简直是天方夜谭。
哪次约会回来小雪都抱怨——周少打听的消息全都是有关夕夕的,三句话不离那个贱丫头!
而最近,他更是以工作太忙为缘由,推脱掉和大女儿的每晚约会,改成一周一面!
“妈,你帮我想办法啦,我都已经尽力了。”夏惟雪噙着泪,对于周北这个男人她当真无计可施。
秋露没好气瞪了女儿一眼,她随手翻看一眼日历,拉着女儿的手便走下楼去。
夏青河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在丈夫身边坐下来,推一把他说:“哎——夕夕的生日快到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夏青河回头,诧异地看了妻子一眼,“你难不成还想办个什么生日宴会?”
夏惟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难道母亲不是在为自己出主意么,怎么话锋一转改成替夏惟夕那个贱丫头过生日了?母亲不打算撮合自己跟周少了?
“妈——”她晃晃母亲的胳膊,一脸委屈。
“我是有这打算。”秋露白一眼大女儿示意她别捣乱,“夕夕十多年都没好好过一次生日了,这十八岁还是寓意很深刻的,你不妨为她好好准备一番,顺便把你那些老相识都邀请来,看看他们身边有没有什么和夕夕年龄登对的人选,也好让他们认识一下。”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夕夕才刚成年。”夏青河摆摆手,自己妻子的想法他再了解不过了,“生日宴会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想要做?别给我惹麻烦。”
“怎么会呢。”秋露讪笑着,“夕夕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还能对我亲女儿打主意不成?”
“那你来张罗这件事吧,我是不清楚弄成什么样她才喜欢。小雪,你回头在学校里碰到夕夕跟她说一声,让她准备一下请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我也去和周北打个招呼。”
“是,那我这就先去订酒店。”秋露拉起大女儿的手,连拖带拽将她拉上楼,便立刻反锁上门,小声在她耳边警告,“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什么?”夏惟雪一脸茫然,妹妹的生日宴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这孩子真是个木头脑袋,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妈为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想不出是什么意思!夕夕的生日宴会,周北是必定要出席的对不对?你在酒里下点药,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来,水到渠成,以周少这种性格应该不会不负责任,到时候妈也会不失时机闯进去给你做主的!”
夏惟雪闻言睁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到极点,她脸“腾”便红到了耳朵根——这是母亲为自己出的主意?怎么这么……大尺度……
“会不会很难为情?”她揉捏着衣角,“妈,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怕!你要是不狠,就等着你妹妹和千千万万个贱女人捷足先登吧!”
秋露点点女儿的脑袋,心里恨恨骂道:真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她要是能有当年自己一半强悍,也不会现在还搞不定周北了!
“那……药从哪弄?”
秋露拉开抽屉,从一方精致的木匣中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女儿说:“两粒就够了,拿去用。”
夏惟夕此时正在餐桌前和大叔一起吃晚餐,冷不防她打了两个喷嚏,吓了心事重重的周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