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果真是吾之良师。
赵佶仿佛若拨云见日。
两人边饮边说,兴起时,不用陈宇再及,自顾自的拉着他烧鸡头饮血酒,义结金兰。
陈宇自然没理由拒绝。
如此,便将韩无双和童贯等人全部赶了出去。
或许是这二十年来的连番谋划算计,让他心神疲惫不堪,陈宇并没有特意将酒意避去。
赵佶也一改常态,他虽然做皇帝十多年了,但这十多年里,还没有在端王府时做个闲散王爷那般快活。
而今包厢里就剩下了自己和陈宇,索性放纵一把,两人从时政聊到玩乐,酒香醉人,酣畅淋漓后竟然真的祈天结拜了起来。
不知何时,樊楼的高台上响起了袅袅余音,或许是那篇词的原因,李大花魁娘子稍施粉黛之后,还是临台唱了一曲。
只是唱罢,也未见到公子的身影,又神情落寞的回了去。
此时的紫苑包间内,陈宇勾搭着不过二十七八岁的赵佶,醉醺醺的说道:“皇弟呀!嗝儿~,你摸着良心说,你是不是被我强迫着才结拜的,嗯?”
“大哥说的哪里话,你不知道我有多敬佩你,这樊楼我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你看你这这樊楼设计的,啧啧,简直巧夺天工,正中间一个容纳千人总台场,另外还有六个分台场。”
“白天餐食酒饮待客,说书评曲,夜晚花魁登台奏曲,附庸风雅,比上沉闷皇宫可是快活多了。”
“尤其是那评书说的极为精彩,我这些年可是听着你的故事过来的。”
“要是我能有故事中你的一半文治武功,做一做汉武、唐宗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赵佶摇晃着脑袋,不知是酒醉的胡话,还是心底最深处的心声。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呢,我要姓赵,还轮得到你当皇帝?又哪里会有什么辽、西夏、吐蕃、大理这些杂鱼存在?早就一统宇内了,哈哈哈。”
陈宇说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二弟,找来笔墨,我要作诗。”
“哪有什么笔墨?你武功高强,以指为笔,写墙上就是。”
“有理。”陈宇凝起指力,一边大声念说,一遍书写。
“借我三千虎贲,复我浩荡中华;
剑指天山西,马踏黑海北;
贝加尔湖面张弓,库页岛上赏雪;
中南半岛访古,上京废墟祭祖;
汉旗指处,望尘逃遁,
敢犯中华者,虽远必诛。”
“怎么样,霸气不?”陈宇写完,不由炫耀的搂着赵佶说道。
“霸气是霸气,不过打仗又有什么好玩的,对了,我今天是来看花魁的,坏了,花魁呢?”
“别惦记了,师师是我的人,你皇宫里那么多美貌的妃子还不知足,竟然偷偷跑来这烟花之地,你说,要是向太后知道了此事,会不会气的棺材板都按不住?”
“什么?师师是你的人了。”赵佶靠着陈宇的肩膀,两人好似鱿鱼一般瘫软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嘿嘿,你还说我?评书上都说了,你那么多娇妻美妾,不也照样出来寻乐。”
“花魁娘子没了,唉,这下又该去找什么玩乐?”
“就知道玩乐,等几年大宋若是完蛋了,我看你下去怎么面对你的祖宗先人。”陈宇拍了拍赵佶略显小肥的脸蛋儿。
“不过说起玩乐,其实玩乐也是可以增长经济,提升国力。”
“你不是喜欢蹴鞠吗?自己建立几个队伍互相比试,多没意思。”
“你给大哥我弄个宰相当当,到时候我将朝廷梳理后,把这些好玩的,享乐的,全部做成你的政绩。”
“好说,就给你个宰相。”赵佶话还未说完,便酣睡了过去。
陈宇叫来童贯和梁师成,将他护送回宫,自己朝着樊楼的后园走去。
……
温暖如春的卧室,屏风后的浴桶。
陈宇泡在浮满花瓣的热水里,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身披轻纱,肌肤白皙身材出众的李师师,跪坐在浴桶边服侍,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揉搓。
这情景,若是被追捧她的那些才子知道,怕是……
怕是也只是在心中暗骂了。
武侯之威已被天下会传的人尽皆知,倒是真的没人敢捋他的虎须。
“今日那首琵琶行,弹奏最后一段时,琵琶音色有些杂了,是不是没见到本侯出现,有些心烦意乱了。”陈宇呼着酒气,凑到李师师的耳旁轻声说道。
“公子一别年余,再见新词,却是欣喜,只是一曲奏毕也没见到公子的身影,心中有些失意,怕我命薄,再没有能够服侍公子之日。”李师师蹙眉微凝,顾影自怜的说道。
“你这样才华样貌比之卓文君、谢道韫也是不差,我又怎会离开你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