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汴京城。
号称经济实力天下第一的我大宋,比战斗力不行,但和人比谁更有钱,那可是从来都是没有输过任何人的。
在人口超过五十万就能称作超级大都市的两宋时代,我宋可以豪横的表示,这个级别的城市,老子还有四十六个。
而作为兄弟之国的大辽,首都人口则是勉强达到了六十万,且经济创益和税收也不过只是大宋的二十分之一左右罢了。
两国目前的真实处境,就如后世的美丽国和毛熊国一般……
一个特别有钱,一个战力非凡。
西夏则更加不堪,陈宇占领兴庆城后清点户籍,才发现西夏首府兴庆城内人口还不足三十万。
不仅如此,我大宋还有两个人口超百万巨无霸级别的大都市,一个是江南路的临安,另一个便是首都汴京了。
这两个城市不但人口数量多,经济也极度繁荣,特别是汴京,常住人口一度的接近200万之巨。
……
傍晚的汴京城内。
有着天下第一楼之称的樊楼,就好像一个不夜城一般,灯火摇曳,金碧辉煌,名伶艺伎无数。
和其他青楼楚馆不同,樊楼里的一众花魁娘子,都是清倌人,一个个色艺双绝。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顺手拈来,如此也就受到了各界人士的追捧。
只不过在这里,若是想当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那待要须花魁娘子自个儿同意才行。
甚至若是被花魁娘子相中了,便有了福气,可将其赎身带回家中。
……
此时,樊楼第一花魁李师师的主卧中,四叠屏风挡住了浴桶,袅袅蒸汽萦绕在屋顶梁木上。
李师师泡在漂满玫瑰花瓣的热水中,青丝高挽,脖颈莹白修长,香肩和胸脯挂着水珠,在烛光里反射着魅人心魄的光芒。
肌肤凝如滑脂的她,像极了一尊玉人。
贴身丫鬟在浴桶边服侍,看着这如玉般润滑的肌肤心生羡慕,一边帮她擦拭身子,一边说道:“姑娘,你今夜可要出去献曲么,听说今夜可是来了一个大贵人哩。”
“什么贵人啊?”李师师浅笑,轻轻的拨动水花,慵懒的问道:“还是卫尉的那个周大人吗?他是常来的,又算的上什么贵人。”
丫鬟低声笑道:“娘子倒是说的有理,但他虽然常来,你却也不愿见他,来也是白来。”
“不过,今日倒也不是他,娘子倒是不妨猜上一猜?”
“难不成是公子来了吗?”李师师闻言呼吸一顿,眼神有些痴痴的望向前方。
片刻,又摇了摇头,半年前公子就回了河西,家中又有那么多漂亮的主母,樊楼虽好,但他又怎会留恋这风尘之地。
“嘻嘻,娘子倒是记挂的紧呦,只是猜错了,没有奖励哦~”
“连我也取笑”李师师抬起柔夷,用指头戳了戳丫鬟的脑袋,复又叹气道:“已经一年多了,他怕是……怕是早已将我忘记了吧。”
吱呀一声,主卧的门被推开,一名婢子进来,站在厅里,脆声道:“娘子,外厅中有一位姓陈的贵人赋词一首,大家都说这词极好,您可要观看?”
李师师皱了皱眉不语,身旁伺候的丫鬟倒是会察言观色。
这丫鬟收敛起脸上笑意,斥责道:“没规矩的东西,可是收了人好处?姑娘早已经是公子的人,岂能收这些不明身份之人给的东西?”
小婢女垂头,不敢顶嘴。
李师师却淡淡的说道:“放桌上吧,出去告诉客人,今日我身体有恙,就不再临台演奏了。”
小婢女如释重负,哎了一声,把宣纸搁在桌上,便出门了。
李师师是公子的人,就连樊楼的两位大执事也不敢轻易得罪她,身契也早早的还到了她自己手上,只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离开这烟花之地。
虽然这事情整个樊楼内部人尽皆知,但却没人敢随便外传。
沐浴完,李师师披上轻薄的纱裙,曼妙身姿若隐若现,赤着雪白的脚丫,来到桌边坐下。
“你去让人将琴抬来,我今日再练习一番。”她说着,目光落在桌上的宣纸,随手拿起。
只一刹那,她目光倏然凝固,痴痴的望着宣纸。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丫鬟走到门边,正要叫人去抬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娘子急切的喊声:“等一下。”
回身看去,这花魁娘子秀夷死死抓着宣纸,脸色从未有过的激动,这笔迹,她是见过的,一年多前公子私访汴京之际,可是没少给她留词。
只是那些笔墨都被她如同珍宝一般收藏着,思念之时,一个人拿出来默默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