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和陈宇对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以陈宇现在晋级小宗师后期的实力。
即使不用绝学,武功施展,也是自带真气属性,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几人衣服上处处是剑刃划过的口子,当即坚持不住败下阵来。
“慕容帮主,我自认学尽了江湖散手,自诩除丁春秋外,没人可以强的让我绝望,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薛慕华喘着粗气,自暴自弃的说道。
“神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的武功比之丐帮四大护法长老都是不弱,怎会是井底之蛙?”
陈宇不卑不亢,和颜悦色的劝说。
“本来你刊印的风云天地二榜,我是不服的,巫行云师伯祖和李秋水师叔祖武功盖世,位列天榜倒是合理,但你与乔峰不过而立之年,就算是打娘胎里开始习武,怎能和她们这等高手并驾齐驱?”
“况且我等八人未入地榜也就算了,连康大师兄都没入地榜,让我为此愤愤不平,如今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薛慕华陈述着自己的之前的心事。
“本也想为此虚名去苏州城找你理论,又听江湖传言你陷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阴谋当中,我等不愿为此义气之争坏了你讨回公断的时间,就不了了之了。”
“今日一试武艺,才知天广云高,也算消了我之胸气,不得不说上一句,南慕容称号,名不虚传。”薛慕华言道。
“如此,神医可屡行约定放我上山?”陈宇这次没有再谦虚,直接问道,他本就是惊才绝艳,当受人称赞。
薛慕华看了康广陵一眼,见他点头,当即说道:“慕容帮主本可将我等八人杀了,也能上山,但秉承仁义之心,耐心和我等比试,想必定是那丁春秋说了什么,让你和吾师有了什么误会,如此便随我等来吧,等下当面解释清楚就好了。”
陈宇闻言也是一笑,这几人性情至纯,没有拦路,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若是换做固执不堪的人,陈宇就不会轻易比试一下就揭过了,毕竟这样的人不将他们打趴下,他们为了“师父安全”是绝对不会让路给自己上山的,射雕中丘处机就是这样的臭脾气。
这两种性格说不上谁好谁坏,也不过只是每个人从小的三观的积累沉淀,所形成的处事方式罢了。
逍遥与全真,同为道门,却各自有各自的道心。
若是为友为朋,他自然更喜欢“函谷八友”这样的人物,公正、开明。
若是为师或为徒,则大概会选择“丘处机”这样的,明理之余护犊情深。
想到这里,陈宇抓住王语嫣葱白的小手,紧紧握住,跟着几人上山而去。
擂鼓山上并没有似少林寺一般宝殿庄严,只有着一排排茅草屋,十分简陋,这就是苏星河和聋哑门弟子所居之所。
上山的途中倒是看到半山腰的林间开辟了一片不小的场地,还有三座刚刚修筑好了的木屋,不知又是与谁居住。
抛开苏星河对逍遥派武学的执念不说,他本身君子性格约束下,倒是又比丁春秋强了不少。
其实这也怪无崖子不会为人师表。
人之初,性本无,这尚未涂鸦的白纸需要长辈引导才能继续保持下去。
似丁春秋这样性格张扬的人,教导时要将他棱角磨平,凡事多思考,以礼义来约束心中的魔念,便可让他不会胡作非为。
而像苏星河这样本就是内敛性格,又有君子之仪所约束的谦谦君子,倒要多让他将心里话说出来,经常活在阳光下,处事思考时才会堂堂正正。
苏星河当年不敢将自己想学逍遥派绝学大声说出来告诉无崖子,以至于靠自己的小人之心,枉自猜测师尊不会将绝学轻易传自己师兄弟二人,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若是让陈宇站在苏星河的角度,就会直接向无崖子道明想法,大丈夫就算谋略也要用堂堂正正的阳谋。
八人纯孝,一上山便排成一排跪在地上叩见苏星河这位恩师。
“你等本就已经被我逐出门墙,自是不必再为我这把老骨头拼死。”苏星河看着几人一身破烂的衣衫,稍显动情的说道,也不知话语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看他如此和正常人一般言语,看来和丁春秋那“不可开口说话”的约定,也只是和别人论及此事时随口一说罢了。
“授艺之恩,不敢相忘。”刚刚站起来的八人又是连忙躬身一礼。
“如今你八人也算尽了孝心,就此下山去吧。”苏星河语气淡漠。
“师尊……”八人犹豫,虽然对陈宇的人品很是相信,但还是想留下来,若是万一动起手来……,嗯,万一动起手来了,也可护佑师尊逃走不是。
“唉,是我想差了,你们既然被我逐出门墙,自然也不算我的弟子,听不听我的话也无关紧要了。”苏星河不怒自威,端着一副为人师长的架子。
八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