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看着桌子上的照片,搭在腿上的手指蜷了蜷,有一瞬的悸动。
宁是宁薇的‘宁’吗?
这些年,为了彻底忘记霍池谦,她逼着自己不去想关于霍池谦和孩子的一切。
而今知道他们的儿子原来叫霍宁,宁薇再坚硬的心也被狠狠触动到了。
“嗯,小家伙长得很帅气,跟霍先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宁薇回以一笑,“看的出来,你很宠爱你的孩子。跟我先生一样,都很爱小孩儿。”
既然昨天傅渊已经在霍池谦面前这么说了,她也就顺势说下去,只要能堵住霍池谦,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霍池谦看向宁薇的眼神愈发的凌厉。
忽而,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笑意,便扭头看向窗外。
男人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心里萌生出一种无力感,似乎真的拿她没办法。
见状,宁薇愈发的心虚。
她见过霍池谦愤怒的样子,生怕激怒他之后再次发怒。
“先生?”
他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你跟傅渊结婚了?”
霍池谦根本不相信宁薇跟傅渊的话。
傅家终归是豪门,他们怎么可能会接受宁薇?
尤其傅渊身份特殊,如果真的结婚一定会空前隆重,哪儿会这么低调。
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送了过来。
宁薇道了一声谢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着心虚。
“霍总这是是话?我们都已经有孩子了,还能不结婚吗。”她强装镇定,生怕被霍池谦查出端倪。
霍池谦翘着二郎腿靠在卡坐上,双手搭在卡座扶手上,上位者的高姿态,睨着宁薇。
他一直用这种愈发,看的宁薇心里发慌。
“打算装到什么时候?”霍池谦耐心有限,不想再跟她逢场作戏。
宁薇放下咖啡杯,眼睑微抬,“恕我愚昧,没听懂霍总的意思。”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会笑。
霍池谦正是如此。
他轻嗤一声,笑了。
抬手捏了捏太阳穴,叹了一声,“宁崽这些年在霍家长大,虽然锦衣玉食,可他一直找我问妈咪在哪儿。我苦苦瞒了四年。就在遇见你的当天……”
霍池谦话语一顿,神色严肃起来,眉眼之间流露出几分落寞伤感。
“那天是我‘亡妻’的忌日,我带着宁崽上山祭拜。宁崽很期待,又蹦又跳,手舞足蹈,直到看见他妈妈的墓碑,他这才知道他妈妈‘去世’了。他很坚强,没有哭。”
“我告诉宁崽,说他妈妈很爱很爱他,为了生下他付出了生命。你知道宁崽说什么吗?”他问。
发现宁薇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霍池谦只能换一种方式,想要用孩子唤醒她的母爱。
果然,宁薇被触动了。
但她偏着头看向窗外,仍旧面无表情。
“霍总,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她敷衍的回了一声。
霍池谦没理会,继续说道:“宁薇很自责的问我,‘爹地,如果妈咪不生我,是不是不会死’?他那么小,但却很愧疚,觉得是他的到来害死了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