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一脸蒙圈,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什么是我?神经病啊!”她白了男人一眼,低头揉了揉磕破皮的膝盖,“疼死了。”
霍池谦微怔,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因着昨夜没开灯,看不清女人的脸,只是觉得声音极其相似,又在同一栋楼,才会误以为是她。
只不过此刻见她一身外卖服,着急忙慌送外卖的样子,显然就不是昨夜的女人。
一时间,他又恢复冷漠态度,“骑车不长眼?”
薄凉无情的话,让宁薇没由来的恼火,“我没长眼,你也没长眼吗?毕竟双方都有过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霍池谦:“……”
伶牙俐齿。
两人对视几秒,他打量着身着外卖服的小女人,肤白如玉,唇红齿白,眉似远山黛,一双明眸灵动有神,很漂亮。
不知怎的,总是让他不由自主跟昨夜承欢膝下的女人 联想到一起。
可她,终究不是那个女人。
霍池谦轻嗤一声,感慨着,拥有这么好的皮相的女人,竟然是个碰瓷的。
如果是送外卖,整天风吹日晒,皮肤哪儿会这么白?
一看就是个专业碰瓷的‘老演员’。
他缓缓开口,“想要多少钱?”
“什么……?”
宁薇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几秒钟后知后觉,他肯定把她当成碰瓷的,想要讹他钱。
有钱人眼中,只有钱,没有理?
虽然这件事她也有错,但他们开车速度也没慢到哪儿去。
明明双方都不占理,可他却像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似的,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厌恶。
然而,不等她开口说话,男人已经拿出钱夹,从里面掏出五千块钱递给她,“够不够?”
宁薇是京大双学位毕业生,曾也是资产千万的富家千金,原本生活优越富足,可命运多舛,大三那年,父亲宁益海就对外声称母亲劈腿,更拿出伪证,说她不是亲生女儿,将她母女赶出宁家,净身出户。
后来宁薇才知道,宁益海很多年前就养了情妇,并且生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儿。
但他将那对母女保护的太好,她找不到证据,也就只能任由宁益海逍遥自在。
再后来,妈妈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重住院,继而查出癌症。
住院需要钱,宁薇放下尊严去求父亲给一笔钱让妈妈治病,却被宁益海冷血无情的赶出宁家。
走投无路,宁只能一个人一边照顾住院的母亲,一边跑外卖并兼职营养师,给她妈妈赚医药费。
钱,对她来说,很重要。
生活所迫,她伸了手。
然而,衣冠楚楚的男人又开口,“道歉!”
言外之意,道歉后,这些都是你的。
宁薇一双灿若星辰的美眸浮现出几分怒意,眼看着就要恼羞成怒,却最终硬生生的压制住怒火。
她知道,一旦借了钱,便会丢了尊严。
可她没得选。
下一刻,宁薇九十度弯腰鞠躬,大声道:“对不起。”你有钱,你了不起!
尊严固然很重要,可对于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医院的母亲需要高昂的治疗费用,她需要生活费,又怎会拒绝‘从天而降’的五千块钱。
“呵。”男人轻哂一声,将钱丢给她,“像你这种以‘碰瓷’为生计的女人,最好中午出门。”
因为,早晚会出事。
他转身上了车。
苏特助从副驾驶钻出来,赶紧扶起宁薇的电瓶车挪到一旁,上了驾驶座,启动轿车离开。
宁薇站在原地,手里攥着一沓五千块钱,心底五味杂陈。
将钱收起来,顾不得膝盖上的磕伤,忍着痛骑车去了医院。
而那辆迈巴赫行驶没多远,就停在了宁薇所住的那栋楼下。
苏辞下车,拉开门,霍池谦身着裁剪合体的西装,弯腰从轿车上下来,昂头看着破旧的老小区,不由得轻蹙眉心。
“boss,就在2单元2楼。”苏辞将调查的准确地址说出来。
霍池谦进了单元楼,沉着一张英俊的脸,上了二楼。
叩叩叩——
紧随其后的苏辞上前敲了敲门。
此时,出租屋里的姜安然刚好起床,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宁薇落了东西又折返回来拿东西,便打开门,“你是不是落下……”
门一打开,她就看见外面站着文质彬彬,器宇轩昂的英俊男人。
姜安然虽然是宁薇好姐妹,但从没把真实家庭情况告诉宁薇,一来是怕她借钱,二来,她就是想看宁薇过着不尽人意的日子。
实际姜安然家境条件不错,家里资产几千万,吃穿用度都是品牌的,对上流圈子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