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安如此明晃晃的就将事情说了出来,温子衍的心里仿佛受到了凌迟一般,此刻满腔全都是对宁安的恨意。
“贱人,我要弄死你!”
温子衍怒吼着,扑向前想要去掐住宁安。
宁安就那么淡然的坐在主位上,丝毫不带挪动。
不过一瞬间,温子衍只差宁安那么一点距离,便被突然出现的叶平钳住了双手。
而宁安之所以能那么淡定,全然是她早就吩咐过了叶平。
叶平抓着温子衍的双手,随后猛地应力往后一推。
温子衍便向后退了好几步,随即摔倒在了地上。
程氏见状,急忙向前去扶着温子衍。
满眼恶毒的看着宁安:“贱人!你当真无法无天了不成!”
宁安双手一摊,“你这是什么话?刚刚明明是温子衍要过来对我动手,我不过自我防卫,有什么错?”
随即宁安又微微弯腰向前,低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温子衍说道:“至于你说被丢在城墙根的事,那可不是我干的。”
随即捂着嘴笑着说道:“听闻你只穿了一件看看能遮羞的外衣,光着两条腿,从京城的大街上走了回来,哎呦,这以后可怎么出门见人啊?不过要我说,你这穿的还不如不穿。”
说完,宁安还笑了两声。
温子衍看着宁安的样子,拳头紧紧攥起,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整张脸气的又红又紫,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程氏蹲在温子衍的旁边,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要被气过去了一般。
指着宁安半响才说出来话,“你!你!你这个贱人,你别忘了,你是温子衍的妻子,与我侯府是一体的,我们侯府丢了人,你又能好到哪去?”
宁安直起了身子:“又不是我让他丢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氏:“子衍刚刚都说了,他昨晚来了你这儿,今早醒来就到了城墙根,你说跟你什么关系?你说这事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
宁安微微向前伸着手掌,身体向后靠,说道:“这事可不能乱说啊,昨天晚上我明明是让叶平将温子衍送回了他的房间,至于他怎么醒来在城墙根可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温子衍刚刚被宁安气的不轻,好似现在才缓过来气,仍旧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瞪着宁安。
程氏更是一点也不听宁安的话,直接将府里的侍卫都喊了过来。
从前对付宁安只是小厮,现在却用上了侍卫,可见这次真的是气狠了。
宁安看着屋里围进来的侍卫,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情,只是接着说道:“怎么?不信啊,不信你去问问你院子里的小厮啊,昨晚叶平将你送回去,他可是亲眼看见的。”
两人依旧显然不信,程氏恶狠狠的说道:“你少在这做无谓的挣扎,你以前不就是仗着身边有这个侍卫吗?如果今天非要将你打死不可!”
“我看谁敢!”
就在那些侍卫要动手之时,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宁安见到来人脸上立马露出一抹喜色,起身说道:“爹,您怎么过来了?”
宁父安抚的看了宁安一眼,转而看向程氏说道:“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在侯府过的,竟然是这种日子。”
程氏显然也没想到宁父会过来,皱着眉问到:“宁大人,你怎么过来了?”
宁父:“好歹我女儿也是明媒正娶过来的,我们也算是亲家,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只是却没想到,堂堂侯府竟然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
程氏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宁安,“明明是她先让子衍丢了脸,让我侯府不得安宁,我还不能惩戒她了?”
宁父站在宁安身边,丝毫不让:“可是我女儿也说了,那件事跟她无关,不是她干的。”
程氏接着说道:“证据确凿,她说不是就不是了吗?”
宁父道:“哦?那你倒是把证据呈上来给我看看。”
程氏一时哑然,温子衍心里也不禁染上了一丝疑虑。
他很清楚的记得,他昨晚摸到宁安的房间,在宁安的床前,被宁安打了头后晕了过去。
今天早上醒来经历了那么一遭,满身心的羞耻和耻辱,便就觉得是宁安干的。
可现在宁安如此笃定的说不是她干的,还说让他问他院子里的小厮,而且宁父还过来如此强势的为宁安撑腰……
宁父见他们都不说话,便说道:“行了,既然你们拿不出证据还非得说是我女儿干的,那我便去请大理寺袁大人过来调查一番,让你们再也不能污蔑我女儿!”
温子衍一听要让大理寺的人过来调查,那不是摆明了将他今天早上光着在城郊那边的这件事宣扬出去。
那怎么能行?虽然一路上被不少人看到,可他用头发遮了脸,哪怕百姓怀疑是他,也没有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