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业长长舒了口气：“是。觉得自己有些无能。要靠师父牺牲成这样，才换来我的晋王位。而我能得到晋王这个称谓，也多半是因为那人觉得我残废了，就算是当个王，又如何？”
越汐白明白了。
龙业是生气，也是对自己父亲的失望。
如今连一声父皇也不想喊了。
但是，龙业的话语里到是和早上不太一样了。
“你找皇后聊过了？”
龙业点点头：“是。确实是我多想了。也对，那人如此猜忌，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私生子当他的儿子呢。我这个三皇子到是名副其实的。”语气里竟是嘲讽。
“你怎么和皇后谈的？不要伤了皇后的心啊。”
“你放心我母后很坚强。也许她早就猜到，总有一天我会这么问她的。她更像是等着和我说这一切了。故事极其简单。当年我母亲和我师父其实早就有了婚约。是当年太后为我师父挑中的。所以才有了我师父将青檀寺送给我母亲的那事儿。只是后来，那个好国师将我母亲身上有龙气告诉了那人。随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为了所谓的龙气横刀夺爱了？”
龙业点头：“因为那时候我师父长年在天山。当时还未出师，不能随便下山。等他下山回来，我母亲已经进了那人的王府，改变不了什么了。”
越汐白长长吐了口气，也是有些唏嘘。
这里面其实最难受的人就是皇后了吧。
她的命运就这么被人摆布着。
越汐白突然蹙起眉头：“皇后的龙气是突然有的？”
龙业没有反应过来越汐白的问题，蹙眉：“什么意思？”
“龙气这东西应该是天生的吧？苏家不可能和越家一样，从小封住我父亲的根脉之类的？”
龙业眯起了眼睛：“你是想说，国师突然说我母亲有龙气？”
“是啊。皇后嫁给皇上，也有十六七岁了吧。”
“不，那会儿我母亲为了等我师父，已经十八了。”
“所以啊。十八岁突然有了龙气？还恰巧被国师知道了？这一切有点太过突然了吧。”
龙业抿唇：“今天早上时间有点仓促，本来我还想和母亲说下去，盈姨就来了，后面就开始行动起来，没工夫再说了。可是我虽然封为了晋王，也不能老去找我母后。尤其我今天还将你们接出越家了，我忙碌我的婚事儿才是合理的。”
越汐白却想到了：“咱们这里还有红姑啊！红姑可是皇后的陪嫁嬷嬷！”
“你说得对！”
两人立刻让青四去将红姑找来，红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听到越汐白把事儿一说，红姑都愣住了。
过了会儿，红姑才眯起了眼睛：“国师？说实话，我们所有人都不喜欢这人。尤其皇后每次都对他敬而远之。”
说到这里，红姑明显有些为难。
龙业察觉到红姑的纠结：“红姑，有什么但说无妨，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红姑叹了口气，索性开口说道：“我觉得国师这人对皇后恐怕是有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