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开口道：“你不走？”
兰草声音低低：“奴婢是皇上派来的，皇上让奴婢走的时候，奴婢再走。”
红姑扫了一眼，点头：“倒算是知道本分的。来的时候，苏公公已经传话了，既然越家大夫人也上山来了，你们两个也可以回去了。”
兰草这次道：“奴婢可否留下来？”
“哦，为何？宫中的马车就在下面，这次不走，后面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奴婢从小学医，听闻红姑医术极好，想留下来学学。还有，奴婢虽然医术有限，可也知道，既然是病患就要好好照顾。如今大姑娘还未好，我现在一走，红姑很多情况也都无法了解了。”
红姑上下打量了会儿才道：“既然如此，留下吧。现在这里不需要你，先回去。”
兰草这才道：“是。”
说完，人才走。
此刻，越大夫人早就先进屋子里了，一进屋看到越汐白，眼眶就红了，嘴上念道：“瘦了瘦了，这次可真是遭罪了。你看看你小弟都被调理的白胖白胖的了，反倒是你。”
随后越大夫人说不下去了，眼神中竟是心疼了。
越汐白知道母亲在对自己不舍，笑着道：“我已经没事儿了。”
母女二人说了半天，红姑才走了进来。
越汐白倒还没有见过红姑，只知道这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贴身嬷嬷。
第一眼，是个干净利索的人。
红姑也在打量越汐白，随后给大姑娘行了礼，不卑不亢，自带一份傲骨。
莫名越汐白有些喜欢这人。
对宫中的皇后也连带着有了几分喜欢，能够有这样手下的主人，想来也不会有多差。
“那个兰草，也是娘娘的人？”越汐白直接开口。
红姑到是一愣，刚才她和兰草之间的对话，一板一眼的，这大姑娘怎么会有所察觉？
越汐白笑了：“那个兰草和其他的医女都不太一样。对我的态度淡淡的，但是照顾起我来，多了几分敬重。方才外面那翻说法，红姑和她也仿佛在演戏，好似是为了让其他人听见。”
红姑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
“为何她不能是皇上的人？也许就是为了盯着大姑娘呢？”
说完，红姑抬起头与越汐白对视，两人都在彼此试探。
“皇上的人想要盯着我，红姑又如何会让她走呢？皇上的人，恐怕皇后和红姑都会躲的远远的。再加上，皇上如今已经觉得我不过是个废物吧？”
红姑看了一眼屋中的人。
这才发现，屋中基本上就剩下几个人了。
—这个越大姑娘倒也厉害，这么快手下的人已经将闲杂人等都安排出去了。
意料之中，越汐白听到了红姑的心声。
“看来即便大姑娘晕了，这消息倒也是灵活的。”
噗嗤，越汐白反倒笑了：“灵不灵活地再说，我也不傻，我还没有醒来时，那些太医就对我的态度很轻慢了。方才外面那个小医女更甚。说明啥？我没有价值了呗。”
红姑笑：“到是第一次听有人评价自己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