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找到一家药店,不大,与镇医院紧挨着。
跟镇医院做邻居,药品还卖得动吗?
意外的是:药店门脸虽小,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管赵安歌要什么药,都拿得出来。
但是,比个别出卖要贵出一两成,甚至更高。
赵安歌就明白猫腻在何处。
现在赵安歌也不在乎多出几个钱,主要赵安歌不想到处转。
刚刚装上汽车后备箱,就听见身后一片吵嚷。
一群人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快步冲进镇医院门诊部。
路过赵安歌身边时,赵安歌就一呆,看见那女子面容姣好,年纪约在二十多岁,秀目紧闭,从腋下和腿根部位,都渗出殷红的鲜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沈篱落!
受伤的竟然是沈篱落!
这个多灾多难的美女,不在大青村好好地当老师,怎么这样子了?
赵安歌忍不住凑到门诊部门前观看。
孙明小声嘀咕:“赵哥,咋回事?”
赵安歌嘀咕:“熟人。”
指指昏迷不醒的沈篱落:“她叫沈篱落,我们村的老师。”
沈篱落是谁孙明能不知道吗?
“沈常委的闺女!怎么沦落到这一步?”
两个大男人就跟着进来。
原来,这伙人是教育局的干部,
今天周末到山里野炊,沈篱落不小心落了崖。
领头的男子被称为李局,乃是教育局副局长,他也受了伤,胳膊上一道血口子,滴嗒滴嗒往地上淌血。
不过,他并不在意自己,而是冲到医生面前,焦急地喊:“大夫,快,快救救她!”
门诊值班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医生,想来已见惯各种生老病死,所以神色冷淡。
想来也是,医生是个特殊行业,你要是服务热情,满脸笑容地接待病人,会不会被抽大嘴巴子?
医生此时端坐如山,神情冷漠的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叙述。
等所有人说得口干舌燥,不说话了,这才慢腾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了整白大褂的领子,不慌不忙地走到沈篱落面前。
伸出手,翻开她的眼皮,用一只小手电筒照了照,然后重新坐回桌前,悠然地道:“伤势相当危急,一秒钟也不能耽误,快叫救护车送县医院吧,我们镇组卫生院做不了大手术!”
“救护车我们已经叫了,”李局恳求道,“她现在流血不止,请大夫做一下急救,希望她能捱得到市医院。?”
“捱到哪算哪吧!”门诊大夫一心平气和的说。
心平气和的都想抽他。
你是不能
热情服务,也不能麻木不仁吧?
“大夫,你们这里先给处理一下吧!起码给她包扎一下,止止血。”李局长再次恳求。
赵安歌仔细看了几眼,沈篱落大腿上鲜血淋漓,秀气脸庞如同纸一样白,呼吸微弱,处于重度昏迷之中。
赵安歌一皱眉,干脆打开天眼。
这一看,双眉皱得更紧:沈篱落五脏受损,别说能不能挨到市医院,多颠簸几下,就能要了沈篱落的命。
门诊大夫手指敲着桌子,不耐烦地道:“患者有内伤,内出血,外部止血顶个屁用!”
李局长弯着虾米腰,低三下四地恳求道:“大夫,您好歹给处理一下,这情况,等不得呀!”
孙明小声嘀咕:“赵哥,那小子什么意思?”
赵安歌嘀咕道:“这小子想:与其让她死在镇卫生院,不如让她死在市医院。”
“死在镇卫生院,人们的理解是医术不行把伤者给耽误了,弄不好死者家属来一番医闹,当事医生就倒霉了。”
“如果人死在市医院,人们的理解就会变一个样:因为伤太重,经抢救无效。”
“或者死在路上也行,至少不能死在镇医院。”
孙明恍然大悟:“推避责任,看来沈篱落的伤够重。
”
“不意外的话,挺不过半小时。”
孙明直咋舌:“赵哥,沈篱落可是沈常委的掌上明珠,正值青春年少,这样死了岂不可惜?赵哥能否出手相救?”
“关键时刻我会救,现在出手,谁会让我救?”
孙明连连点头。
门诊大夫此时摇头道:“她已经不行了,处理与不处理都毫无意义。你让我处理,处理过程当中心跳停止,责任你负?”
孙明嘀咕:“这叫什么医生?医德何在?病人快死了,他却想这谁负责任!
医生不急,李局长真急了。
扑通一声,矮了半截儿,双膝跪倒:“大夫,你就救救她吧,她快不行了!”
门诊大夫不为所动。
正在这时,李局长的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