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暮随意翻看了两张，上面的人物都被搜出了底细，就连偷渡上来的都从各种角度被记录下来。
啪。
一只湿漉漉的乌龟被乱步随意地放在资料上，上面打印的字都被水染得有些模糊了。
息暮皱眉，抬头望着站在他对面的乱步，良好的素养不会让他做出什么举动，深吸一口气，按耐住自己的脾气，问道：“您在干什么？”
乌龟比一个手掌大，还在茶几上慢腾腾地爬着。
乱步弯腰随便拣起一张资料：“你在找人，所以我不理解。”
“……不理解什么？”
乱步替息暮将这一沓资料整理好：“你这样不可能找到你想找的人。你要找谁？说不定我能知道。”
“我不清楚，但是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会在这几天去横滨，而且他可能是从事情报工作的。”
乱步从这一沓资料上找出了一个横滨的地图，拿手指笔画了一下：“很简单，你要找他，只需要去让人查这几天有没有新的和横滨几大黑帮达成情报交易的情报组织。”
息暮一愣，往前俯身两根手指捏住对方的右脸。
“我记得你是十四岁……嗯，你之前的班主任已经把你的成绩单交给我了，”息暮笑着问道：“我觉得你很聪明，可是你在中学的成绩平平无奇，是因为不擅长学习吗？”
“你是打算采纳我的意见，然后不让我参与进去吗？所以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明明什么事都做不好，还一直不愿意把这些事透露给你。”息暮看到自己心里所想被乱步毫不留情地点出，于是反问道。
乱步这次没有反驳。
壁炉的火隐隐有要熄灭的趋势，息暮拿起两张已经阅读过的资料随意丢入身后的壁炉，炉火将书页一点点蚕食，只能起到一些延缓作用。
银色的耳钉反射着微弱的火光，息暮盯着对方，拍着自己身侧，示意乱步坐过来。
“说实话，我没有一直带着你的打算。迟早，你和我的关系就会断开，你确实很聪明，但是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我不希望我和你一分开，就听到关于你的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谢谢你这次给我的提示，但是如果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也依旧不会把这些事透露给你，如果被我知道你在偷偷调查这些事，我会把你送到欧洲，由他人抚养。”
乱步盯着茶几上还在爬着的乌龟，在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刚刚睡醒的茫然感。
“这两天给你安排学校的事情就交给我的属下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乱步扭头看向息暮，“你现在那么费劲在查，如果最后真的把你想找的人身份摸出来，要干什么呢？你要杀了他吗？”
息暮没想到乱步居然会那么想，回答道：“我会这么干，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自保，我没有杀过人，目前也没有要对人出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