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
薇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死?
她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才会面临死亡,都是他的错。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一定要救她!
萧靳延双目猩红,大声吼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宫!”
闻言,香茗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果然,一切都如小姐所料。
萧靳延果真是个废物,堂堂男子汉,被一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她心中鄙夷,脸上却满是感激。
“多谢大殿下!小姐有救了”
她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站起。
郑茹卉回过神来,一把抓过正打算离开的萧靳延道:
“表哥,今日是三日期限的最后一天,过了今晚你就赢了!你这一进宫,可就前功尽弃了!”
萧靳延猛地惊醒过来。
但很快,他又理直气壮地道:
“现在情况特殊,薇儿都快没命了,谁还管得了赌约?薇儿可是苏月婵的亲姐姐,难道她会为了一个小小赌约,连亲姐姐的命都不在乎了?”
郑茹卉反驳:“表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别忘了,上一次,你也是因为苏月薇才输了赌约的,难道这一次,你还要因为她再输了赌约?你这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守信用,苏月婵还会相信你吗?”
“这有什么关系?”萧靳延理直气壮地道,“不就是个赌约吗?能比薇儿的命重要?”
说完,他举步想要离开。
郑茹卉死死抓着他不松手。
“表哥。”
她苦口婆心地劝说:
“这一次,你若再说话不算话,苏月婵可就真不会原谅你了,也再不会给你机会。”
萧靳延道:“一个女人罢了,就算她不原谅我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乖乖嫁给我?出嫁从夫,就算她不给我机会又能怎样?我会有什么损失吗?”
郑茹卉:“”
这一刻,她真想一巴掌甩过去。
做男人,就这么骄傲得意肆无忌惮?
可是她不敢。
她还想嫁给他,就只能忍气吞声。
深吸一口气,她正想说话,却见苏月婵快步走来。
一见苏月婵,香茗的脸色变了变。
她再次扑通一声跪倒。
只是这一次,她跪的不再是萧靳延,而是苏月婵。
“二小姐,我家小姐病危,想见大殿下最后一面”
苏月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你确定是最后一面?万一你家小姐没死怎么办?”
围观众人:“”
果然,虎还是苏月婵最虎,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香茗一愣,随即马上换上一副哭脸,委委屈屈地控诉:
“二小姐,你怎么可以诅咒大小姐”
苏月婵冷声打断她:
“是你跑来说什么病危,最后一面的,如今怎么反倒怪我诅咒了?既然死不了,那你跑来做什么?”
说不过苏月婵,香茗只好红着眼眶望向萧靳延,抽抽噎噎地道:
“大殿下,我家小姐病危是真,但我一心盼着能有奇迹发生。在我心中,大殿下就是那个奇迹。只要大殿下过去探望,她心情一好,身子也就跟着变好了。”
闻言,萧靳延忍不住挺直脊背,觉得自己牛逼坏了。
苏月婵实在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萧靳延问。
苏月婵道:“笑你蠢。”
“苏月婵你大胆!”萧靳延勃然大怒。
面对萧靳延的雷霆震怒,苏月婵面不改色,一脸淡然地道:
“苏月薇早不病危晚不病危,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危,你不觉得太过赶巧了吗?”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萧靳延没有。
他非但不觉得苏月薇有问题,反而振振有词地反驳:
“她也不想的啊!生病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苏月婵,我高看你了!”
“我以为你变了,变得不再自私不再恶毒,原来,是我眼瞎!你根本就没变!”
“薇儿病危,你不心疼也就罢了,还在这逼我!”
“我没逼你。”苏月婵冷声道,“你爱信不信,但是,既然是赌约,咱们就按照赌约的规矩来,愿赌服输。”
“好一个愿赌服输!”萧靳延气急败坏地怒吼,“苏月婵,你眼中只有输赢,没有姐妹之情,你就是个冷血怪物!亏我还想与你好好过日子,是我傻!你这种人,没有男人会喜欢,你活该嫁不出去!”
说完,他怒气冲冲转身离去,再不多看苏月婵一眼。
香茗得意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