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他们自然知晓要避开。”
沈清朔埋守在她颈间,喘息渐醋,禁欲眼尾烧起一片欲色,大手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薄衫褪下,成溪儿香肩半露,颤颤巍巍地缩在他怀中,身后是大敞的门和明亮光线,让她格外紧张又害怕,却无法抵抗沈清朔的攻势。
夏蝉在窗外鸣泣,燥热的暑意流淌进厅堂,和逐渐升腾的热意融为一体。
……
武兴侯府。
顾枕眠旋着掌中茶盏,冷眸睇着下面跪着的程安,额角青筋一根根跳动,却冷静得可怕。
周围所有人都跪着,无一人敢开口说话。
好半晌,他将想要摔过去的茶盏放下了,眼底洇着层阴鸷狠戾,冷冰冰道:“去找大理寺卿,让他接近沈清朔,趁机杀了方池。”
“记住,他只有五天时间,五日后若是做不到,他便只能见到妻女的尸首。”
“……是。”
顾枕眠扯扯衣襟,心情愈发烦躁。
他睨向旁边的金月:“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金月战战兢兢上前,将一张薄纸双手呈上:“大公子,这是我从小姐房中偷偷拿的,她不肯将成溪儿的契纸交出……”
顾枕眠从她手中接过,无奈道:“欢儿还是这般任性,你将库房新到的绢布和此前皇上赏赐的珠宝都给她送去,哄哄她。”
金月苦笑一声,想着又免不了一顿打,却还是老老实实应了一声。
她的死活,顾枕眠不在乎。
捏着契纸,顾枕眠唇角微微上扬,起身道:“替本公子换装,我要出门走一趟。”
他会让沈清朔明白,捏着契纸的,才是成溪儿真正的主人,他想如何做主,便如何做。
顾枕眠眼里划过残忍的光,冷笑着向外走去。
午后光阴渐渐毒辣,街市喧闹却丝毫不减,反加重了暑意。
忽然,一队侍卫护着辆马车徐徐驶来,皇家标志的旗帜,让路上行人纷纷退让,一时间喧闹的街市,便只剩下空荡的街道。
马车一路前行,渐向王孙贵胄所在的宁天街而去。
百姓们议论纷纷,一时间津津乐道。
在他们猜测着马车会前往何处时,马车已消失在众人视野内,半柱香后停在宣王府。
大太监徐志陵前来,便等同于是皇帝亲临,沈清朔虽没亲自去迎接,却也给足了他面子。
厅堂上了茶,徐志陵不敢坐,只笑说:“奴才给王爷行礼问安了,此次奴是奉皇上之命而来,向王爷讨一份人情,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沈清朔淡淡笑道:“既是皇上的命令,便没有得罪一说,公公直言吧。”
徐志陵满面笑容:“听闻王府之中有一位成姑娘,貌美动人不说,治病养身亦有奇效,皇上想见见。”
沈清朔唇角弧度一寸寸消失,目光冰到极点。
此前太后跑到府中来要,只是他们之间私下说说,他能够轻易拒绝,但徐志陵亲自前来,带着皇帝口谕,他若不应,便是嚣张跋扈,不遵皇命。
喉结微微滚动,他冷冰冰地“呵”了一声,问:“皇上去见过太后了?”
“这……虽有见过,但此事和太后怕是没什么关系。”徐志陵索性说得明白,“今日武兴侯府的小侯爷进了宫,将那位姑娘的身契给了皇上,劝着皇上将人收了。”
顾、枕、眠。
沈清朔目光幽冷,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茶盏,一寸寸地攥紧出裂痕。
徐志陵压低声音提醒:“王爷,契纸在皇上手中,这姑娘便算是皇上的人了,王爷若实在喜欢,可来日再让皇上赏下来,那身契也……”
沈清朔蓦然冷笑声,让徐志陵将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嘭。”
茶盏在他掌中碎裂,将他掌纹割出一丝鲜血,他却像是浑然未觉,只是神情愈发冷漠。
“去将成溪儿叫过来。”沈清朔冷冰冰启唇。
洛寒应一声,正欲离开,便听沈清朔继续道:“把方池也叫来。”
沁着寒霜地眸望着徐志陵,他语调恢复如常,却有不容拒绝的威严:“既然侯府能送人,那本王也送一份礼给皇上,希望他笑纳。”
徐志陵张张嘴,头皮阵阵发麻。
他能清晰感觉到,但凡他现在吐出一句拒绝的话,便会有可怕的事情等着他。
陪着笑,他连连应下来。
不多时,成溪儿和方池都到了。
成溪儿清眸里满是疑惑,显然不清楚发生什么,方池依旧紧紧抱着他的包裹,神情紧张。
沈清朔掀眸看一眼徐志陵,随意道:“带走吧。”
说罢,便端起新送来的茶盏,垂眸慢饮,没有再看他们半眼。
带走?
成溪儿愣一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