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与白石城同属一国,风土人情也与白石城无二。
安定下来,秦夜就在这里探听着消息。
颜芙在家中,努力调整着心绪,却怎么也按捺不下去。
韩少贞总是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心中。
理智和情感不断地纠结拉扯,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她现在能肯定,一定有心诀的作用,以前和丈夫短暂分离,自己也没有这样感觉。
或者,情不知觉已深入骨髓?是独一无二的安全感和信任感所致吗?
这很奇怪啊,大家只是朝夕相处,没有经历什么,怎么会有这种历经风雨,生死相托的感觉。
越思念,这种疑惑越大。
可是拼命的想,想到头疼欲裂,也找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问了儿子,他也说大家离开常平镇就到了白石城,之前没有遇到过韩少贞。
这就是情不知缘起吗?
颜芙默默地尝试理解着,她的情史并不丰富,年少时遇到了丈夫,大家一见钟情,就在一起了,没有更多的经验可以借鉴。
日常就在修行,思念,自抑之间循环往复。
只是每次进入神识,她的怀疑都在日渐加深,没有到达条件,石碑无字,现在石碑空空如也,自己怎么到元婴的?
莫名的事怎么越来越多。
在吴州住了半年,她对无法控制的思念,接受了存在。
那些过往的记忆片段,总能让她露出会心的甜蜜微笑。
枯燥平淡的生活,就留一段没有结果的情缘点缀吧,她开解自己。
远离了情感旋涡,她开始平和的面对,理解,接受这一段情感。
人类对美好生活的永恒向往,让她偶尔开始想象,假如接受这段情呢?
这是对丈夫和婚姻的背叛,即便双方身处两个世界,回家遥遥无期。
而且,和儿子的同门在一起……这有悖人伦,自己还怎么为人母,儿子也会失去。
每想到这一后果,就如一桶冰水浇下,立刻让她心如冰窖。
这结果变成了她坚定意志的最强动力,在心动神摇之时,紧紧地栓住了她。
日复一日的杳无音讯,让她又萌生了离开这里的念头。
经过一夜的考量,第二天她让儿子上街买一些食物和纪念品,自己一个人在家,心情复杂地呆呆出神。
突然,神识发觉了韩少贞的气息!
她以为是幻觉,自嘲了一下,却听见了敲门声,他在门外!
颜芙在这刹那间忘了一切,飞扑过去打开了门,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了面前。
韩少贞的眼中,那两团火,燃烧得格外强烈,灼热。
他一下扑了上来,要把她抱入怀中,炼气的修为,一下被颜芙的护身真气弹开。
“不,不,少贞你别这样。”颜芙连连后退着,她也曾幻想过和他浪漫旖旎,可现实这样,她内心的道德观不允许。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韩少贞声音颤抖地问。
颜芙压抑住汹涌的情感,哽咽道:“我有家庭,还比你大很多,没有结果的。”
“你的家庭已经是过去了,数万年的时间,你即使回去了还能留下什么?”
颜芙面色惨白地跑进了屋子,她无法面对这个答案,虽然理智告诉她,的确是如此。
韩少贞跟进了屋子,声音激动地大喊:“比我大我不在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在心里发誓要和你在一起。”
一样,和丈夫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可自己已经不是那时候的自己了,无法承诺。
颜芙痛苦地背对着他呜咽:“你走,夜儿……要回来了。”
“我找了你半年才找到,我不走,你顾虑太多,那样会悲苦一生,我让我娘也来劝你了。”
一位衣着华贵的美妇走了进来:“秦夫人,你知道为什么我不与你姐妹相称,还不停送礼来修好吗?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认定你是韩家的儿媳了。”
“你的美好过去如稀世之珍,可是命运让它结束了,只希望今后我能照顾你,不要再飘零下去了,这风险不是元婴能够承受的。”韩少贞饱含希翼的眼睛,深情地望向她。
颜芙只是哭泣,没有回答。
她知道韩少贞说的都是实情,自己喜欢他,也想有个依靠,可是儿子无法接受,从对女王的观点就能知道态度。
“秦夜哪里我去说,为了母亲的安全和幸福,他应该能理解。”韩少贞说。
“不,你不能说,他无法接受,我不想他难过痛苦。”颜芙赶紧劝阻。
韩少贞还要说话,秦夜从外面旋风般冲进来,一拳揍在了他脸上:“我打死你个家伙,我拿你当朋友,你主意打到我家里来了。”
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韩少贞一个踉跄摔倒,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