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没拒绝他履行丈夫义务的需求。
她顺势抱着他的脖子,眼睛水汪汪的。男人呼吸微微一窒,直接将她原地端起来,抱去床上。
沉重的身子压下来,凌昭陪他玩了会儿,从他身子底下钻出来,看着满身汗忍着的男人,她一脸歉然:【那个订单很重要,你忍一忍吧。】
霍奕修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再也不是那个清冷矜贵的男人。
“凌昭!”他咬牙憋着,一腔欲火全在这咬牙切齿的声音里。
他怀疑凌昭是在报复。上一世她费劲心思要求他同房,他刻意冷落,而今两人反过来了。而且她又多了个技能,吊着他,只给他尝尝味道。
凌昭跑到房门口,听到他磨牙的叫唤声,回头的笑是抱歉的、故意的、得逞的那种。
男人重重抓了一把床单,懊恼起来去浴室冲冷水澡,过了几分钟,他又从里面出来,看到地上凌昭留下的衣物,他捡起来,再进浴室。
书房里,凌昭有了灵感,设计稿画得很顺利。
画完,她满意地看一眼,拎起来对着灯光照着看。
这一瞬得到了成就感后,她失神了。
谁说范文欣天天骚扰,对她没半点影响呢?
她爱过霍奕修,也恨过他。如今误会解除,她依然放不下。
或许是连着两世几十年的相处,好的坏的,她的生命里充斥着他,霍奕修已然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她试图将他从她的生命里剥除,他不允许,而她也没有成功,只能再试着和谐共存。
只是在她慢慢接受这个想法时,范文欣却一次次地挑衅。她就像是腺体中长出来的结节,骨头里长出的骨刺,时不时地折腾她。
凌昭私下找温明瑞求证过,这次范文欣怀孕是真的。她故意去温明瑞所在的医院做检查,为的也是有人帮她作证。
不要脸到了这个程度,凌昭是佩服的。什么名门千金,一次又一次地豁出了脸面。
秦湛说凌昭没见过名媛圈子里的肮脏,比起可能获得的利益,这点脸面上的脏不算什么。
“不是有句话说,华丽的袍子里爬满了虱子?要想穿着这件华丽的衣袍,就得忍受里面的虱子。”
凌昭被他这句形容弄得无话可说。
温明瑞又说,范文欣一个人去做的孕检,没有人陪伴。
这句话不能为霍奕修澄清什么,可如果霍奕修心里还记挂范文欣的话,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去做孕检。毕竟之前范文欣只要有事,一个电话就能把霍奕修叫走。如果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结晶,霍奕修应该是舍不得他的孩子这么凄冷的吧。
凌昭不信任霍奕修,也不信范文欣,每天都在矛盾中纠结。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问自己,她希望范文欣真的怀着霍奕修的孩子吗?
若范文欣的孩子真是霍奕修的,她就有了最有力的理由要求离婚,拿到属于她的家产远离他。
可是每次想到这,她心里的难受程度犹如溺水,难以呼吸。
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是因为上一世的不甘吗?
凌昭想了很久,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种等待变得难熬。
她折腾自己,弄得自己浑身不爽,她就折腾霍奕修,让他也不好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凌昭给司行钺设计的礼服从打板到剪裁,渐渐有了模样。
等衣服成型那天,凌昭给司行钺发消息,请他过来试穿。
司行钺是在深夜来凌记的,他刚下工,脸上的妆还没下。
凌昭呆呆盯着瞧,比照片上更帅气,又年轻,好像在她沉静如死水的生命里掉入了一只蝴蝶,风景亮了。
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粉丝那么疯狂了。
“霍太太?”男人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动作潇洒帅气,一笑咧开一口大白牙。
凌昭回神,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指着架子上的衣服:【你试穿,尺寸不合适可以调整。合适之后,我再按照设计稿添加其他元素。】
司行钺拎着衣服去更衣室,凌昭摸了摸胸口,吐舌做了个鬼脸。
她倒水喝,在听到帘子滑响时瞥过去,有一种“美人出浴”的惊艳感。当然,司行钺不是出浴,只是裸身穿着那套中式西服而已。
凌昭轻轻咳一声,走过去帮他整理衣服。
司行钺对着镜子,没有表现出满意,也没不满意,像个职业模特,只穿不发表意见。
凌昭敛神,绕着他走了一圈。
衣服尺寸是正合适的,但在设计上还可以做点别的修改,更适合他的气质。
凌昭盯着他的那头棕色的,半长不短的卷发:【你的头发,晚会那天要剪吗?】
司行钺捏起一撮头发,这是他标志性的头发。
花美男造型,圈子里不多,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