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不是也被雷劈傻啦?”
青篱觉得如今耳耳说话做事比以前更有主见更胆大了,只觉得大概是与那块石芯有关,便也没有太意外。
“那这个呢?”青篱拿起牌位旁的那册竹简递给耳耳,“你看看这个里面的内容,看完后告诉我感觉。”
耳耳终于松开了青篱的手臂,拿着竹简到一旁看去了。
没出片刻,她便拿着竹简递回给了青篱。
“怎样?”青篱问。
“你想让我看什么?”耳耳摸不着头脑。
“这里面的故事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听到青篱这一问,耳耳认真想了想,回道:“你还别说,我看过那么多话本子,其中的故事如这本上这么精彩新奇的倒还一个没有,别说似曾相识了,就说女将军这种事我就闻所未闻,更别提她后来莫名其妙自杀的这种情节,这搁读者来说简直太下头,哪有人这么写书的?”
青篱听出耳耳对这故事的陌生,但仍抱有期望提示了她一句,“还有,后面的遗书。”
“遗书?”耳耳随即疑惑,“哪来的遗书?”
青篱意识到什么,连忙打开竹简,这才发现他最开始看到的写在最后的那几行遗言已悄然消失。他反反复复从头到尾再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合上竹简将其放回供桌上。心下料定:兴许那几句遗言随着牌位上的红迹凝出而消失了,为的就是不让清醒后的耳耳看到。
如此一来,更是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禾汐不想让耳耳知道这些。或者说是暂时不想让耳耳知道,就像暂时不想让栖若知道那许多事一样。
大概是为了不横生枝节徒遭变故。
禾汐曾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切细节,不可大意。当初听着便觉得是禾汐多方经验后的大彻大悟,断不敢违之。而此刻亦然。
于是青篱又闭了嘴,他抬头环视整间香房,只觉依照禾汐意思的话,此处不宜久留,应带耳耳快些离开。
“没下雨了。”青篱看了看外面的天,对耳耳道:“我们继续赶路吧。”
“欸?不是,那个……”耳耳一时半会儿脑子转不过弯来,“你刚才说的遗书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呢?”
怎么话锋一转就要走了?这么奇怪?
青篱看她一眼,费话不多说,撩起刚才被暴雨打湿的衣袍拎了一把水,然后转身跨出门去,边走边道:“长耳朵你不走就算了,禾汐身受重伤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得赶紧回去看看他好没好!”
耳耳这么一听,哪能让青篱一人腿走着去,此处离景安大约还不止一个十万八千里,那还不得把他腿给走秃噜了皮,耳耳自然舍不得,于是她嘴巴一闭,赶紧跑着追了出去。
幻境,景安,医馆。
骄阳不燥,和风清凉。
梧桐树下坐着一人,紫裳如霞,发如海藻,面若芙蓉,身姿曼妙。她举着手里的花灵瓣对着从树叶间漏下来的阳光看了又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其中蹊跷。
说起来,自从拿到这花灵瓣到今日已过去三天,这三天里,她什么办法都适过,就是无法打开里面的记忆之门。
“禾汐把这个东西给我,又不告诉我打开它的办法,这不是白给了么?”栖若将花灵瓣摆在石桌上,一手撑下巴,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敲着桌面,“还是说,他是骗我的?”
旁边一直看着的梧桐神色顿了顿,道:“栖若姑娘不要多想,公子既然让我给了你这个说法,便一定会是真的,至于公子未告诉你打开的方法,我想……大概是因为时机未到,如若时机到了,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所以公子才无需说,并且……。”
梧桐说着突然停住。
栖若奇怪问他:“并且什么?”
梧桐神色陷入回忆,他道:“我记得公子行事向来严谨,只会在合适的时机说合适的话,从不胡来,所以公子未跟栖若姑娘早说开启花灵记忆大门的方法,自然有他不早说的原因,所以姑娘……”
梧桐看向栖若,“不妨安心等着,不用太着急,有时候太着急太关注了反而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