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烟瞬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强劲有力的胳膊将她拦腰抱起。
黑暗中谢隐尘的精致的五官被弦月照亮了一面,一面是柔和月光,一面是暗色深不见底。
白如烟看着谢隐尘俊逸的侧脸,眼神呆滞了几分,她怔怔的看着谢隐尘,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好像自从嫁人后,她的每一天都是曲折的,苦难的,再没有一个人护她,爱她,可是谢隐尘却几次三番的救她于危急时刻,她却始终不信任他。
今天她不仅误会他,辱骂他,还在刚才把他当成了师哥,一种自责又奇妙的感觉涌上了白如烟的心头。
黑暗中白如烟的眼眶微微红了几分,眼角的泪珠也不经意的滚落了下来,落到了谢隐尘扶她上马的手中。
“我”未说完的话被谢隐尘的手指堵在了嗓子里。
“我来晚了。”
声音温良如水,犹如清泉缓缓划过了她干涸的心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竟然听出了几分歉意?
白如烟靠在谢隐尘的怀中,再也撑不住身体的疲惫,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谢隐尘将白如烟没有送回侯府,也没有带回谢府,而是来到了一处自己的院子。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白如烟看着自己躺的床,以及屋子里的摆设,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的纤丝堂,这是哪儿?
她再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上了干净一身。
这难道是谢隐尘的家?
不出意外,这衣服也是谢隐尘这个色批给她换的了。
白如烟撑着胳膊爬起身,正要穿鞋下地,突然一个侍女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她。
“姑娘,我是霜降,是谢大人专程让我来伺候你的,大人说了妇联那边他已经给你告假了,让你留在此处安心养身体即可。”
原来是霜降帮她换的衣服,看来她又差一点误会谢隐尘。
霜降是一个身高修长,梳着高马尾,国字脸的长相端庄的姑娘,年纪不过二十来岁,但是看起来十分沉稳,最关键的是这女子似乎会武功。
白如烟从霜降虎口处回神,点点头淡淡问道,“这是哪里?”
“回姑娘的话,这是公子的别院。”
“那你们大人呢?”
“他一早有事出去了。”
京郊兽林场。
一间茅草屋内。
刀疤男昨天睡了怔怔一宿,直到谢隐尘一脚将门踹开,他才悠悠转醒。
他本以为是瘦猴捣乱,正要破口大骂却看到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向他滚了过来,一张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刀疤男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他看着一身黑衣的谢隐尘,面容肃杀,神情冷漠,周身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刀疤男立刻明白缘由,一脸惊恐地跪到了地上,“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奉命办事,要是早知道这姑娘是您的相好的,小的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绑架她呀。”
“说,你哪只手碰了她。”
谢隐尘如鹰般的眼神,阴鸷的看着刀疤男,手中举起了一把亮着寒芒的大刀,在刀疤男惊惧的脸上一闪而过。
就像是地狱的修罗,刀疤男从未见过如此强大气场的男人,这个男人太可怕。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寒颤,“我,我没有。”
刀疤男嘴硬道,但他的右手却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话音刚落,寒芒便从刀疤男的右肩“咔嚓”一声划过,一条粗大的臂膀滚落到了地下。
银白的刀身上立刻染上鲜红的血液,鲜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滴答滴答的流到了地上。
染着鲜血的刀在一次举了起来,刀疤男惊惧到了极点,这种惊惧甚至盖过了来自胳膊上的疼痛,他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丝绝望和后悔。
这个人是来杀他的,他真的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还有哪里碰她了?”
来自地狱的声音再次问道。
“没,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谢隐尘高大的身躯逆光而站,俯视着地下的人,犹如地狱的审判神,
“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
眼看着淋着鲜血的刀将再次降下来,刀疤男头抖如筛糠,一边猛地磕头一边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年级差不多四十五岁的老嬷嬷,直说了让我们将她杀了就好,还给了五百两做定金。”
“拿出来。”
刀疤男不敢随身携带那么多银子,只将随身携带的一枚金锭子递给了谢隐尘。
谢隐尘看了眼金锭子底部印记,孙记钱庄,漠然道,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几乎和刀一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