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落了,也不见屋子里的人出来。
白如烟恨恨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但没注意茶水太烫,把舌头给烫疼了。
白如烟顿时心里将谢隐尘咒骂了遍。
谢隐尘,不要脸。
如此水性杨花的男人,还敢肖想牡丹。
对,她不配!
白如烟说到做到,立刻起身走到了谢隐尘所在的包厢外,对着有容和乃大低声说道,
“你们两个进去。”
“这不好吧,牡丹姑娘没有说话呢。”有容为难道。
白如烟看着二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听说有一种武林高手,杀人割喉不过眨眼,死的人根本没有痛觉。”
有容乃大听后立刻联想到了屋里的人,机敏敲门问道,“姑娘?”
然而回应她们的是沉默。
这谢隐尘果真禽兽,这是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不好,有容乃大立刻神色大变,两尊大躯向门上撞去,结实的木门瞬间就被撞开了,这二人不愧是楼里的大神,门破了,她俩却稳如泰山。
白如烟绕过二人,紧张的看向了屋内。
谢隐尘正襟危坐,气定神闲,这么大动静,竟丝毫不受影响。
谢隐尘拍了拍微皱的下摆,缓缓站起了身,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了白如烟,似乎在用无声谴责她的闯入。
身后的牡丹衣服凌乱的躺在床上,嘴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团手帕,手也被捆了起来,正表情委屈的看着白如烟。
看着这场景,白如烟想到了谢隐尘用苍术逼自己就范的那次,这手段果然谢隐尘!
白如烟怒从中起,立刻冲了进去,给牡丹松绑将人扶了起来,至此牡丹再也抑制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
白如烟轻轻地拍着牡丹的背,扭头厌恶的指责道,
“谢隐尘,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牡丹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
想不到谢隐尘比她想的还恶劣。
“谢隐尘,你简直禽兽不如,牡丹不从,你居然就用这种恶劣的方式逼她就范。”
白如烟愤怒的谴责谢隐尘,将刚才绑牡丹的麻绳扔到了谢隐尘的脚边。
然而谢隐尘始终未说一句,转身前看了白如烟一眼,只是眼神冰冷到了极点,仿佛只要看一眼,就能让人置身于数九寒天的大雪地里。
“啊?师妹,你说什么呢?我没有不从。”牡丹突然不哭了,脸色羞红的拉了一把白如烟的胳膊。
白如烟以为牡丹是被谢隐尘胁迫了,谢隐尘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她拍了拍牡丹的手,望着高大的背影说道,
“谢隐尘,你欺负了牡丹就想走,不行。”
有容乃大听令立刻上前挡在了谢隐尘身前。
“让开。”
声线冰冷,极具威压。
低沉带着内力声音传入了有容乃大的耳中,二人顿时头痛不已,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白如烟瞳孔猛缩,耳传音?
耳传音是她师傅的独门武功,他怎么会?
这门功法不仅可以千里传音,而且还可以杀人于无形。
若是下了杀手,必死无疑。
白如烟和牡丹立刻上前查看二人的伤势,好在二人伤的不重,只是耳膜受了些刺激,喝几服药休养几天就无事了。
白如烟开了方子,有容乃大便依方抓药去了。
看来谢隐尘并没有杀心,但他走前那一刻的眼神,确实真是愤怒的。
难道是她误会他了?
白如烟开始回想刚才的情形,突然想起了牡丹说过的一句话,
“牡丹,你刚才说,你没有不从?”
牡丹再次脸色一红,尴尬到,“是啊,我阅人无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可也从来没遇到过不把我牡丹放在眼里的男子,他竟然不要我。”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被强迫的?”白如烟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牡丹不愿意接的客人,还没有人能强迫的了我。”牡丹说完得意的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看,这是我自配的迷魂香,一闻就倒,那些嫖客还以为春宵一刻,实际上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白如烟十分赞赏的看了小瓷瓶,接到了自己手中。
“不对啊,你的衣服那么凌乱分明是被人扯得,还有你嘴巴里的手帕,手还被捆着。”
白如烟打破砂锅问到底,牡丹被问的简直无地自容了,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的衣服难道是自己脱得?”白如烟惊诧的问道。
牡丹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隐瞒得了,“是我想睡他,他一进来我就给他闻迷魂香,结果被他率先发现了,所以我就被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