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的邱映雪大脑一片空白,她担心谢隐尘不娶她,可是谢隐尘也娶不了陆含章的妾室啊。
她的脑子乱成了一团乱麻,至于她怎么离开书房,走出水榭的,她完全不记得了。
谢碧云站在府门,看着心事重重的邱映雪,突然有点害怕起来,万一大哥和邱映雪的婚事完了,夫人会不会因此怪罪她。
忽然邱映雪回过了身,一脸冰冷,与她低声说道,“今日之事,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只要有我爹,我就一定会嫁入谢府的,你明白吗?”
邱映雪阴狠的眼神忽然吓到了谢碧云,谢碧云连忙呆愣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谢碧云回了花园,一个人心不在焉的走着,结果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丫鬟,丫鬟手里的竹筐一下子被打翻在地,许许多多的蚂蚱从里边蹦了出来。
一窝蜂的下人从谢青璇身后跑了出来,纷纷去抓跑走的蚂蚱。
“谢碧云,你干嘛呢,把我好不容易抓的蚂蚱全都弄跑了。”谢青璇小脸被太阳晒得绯红,嘟囔着嘴指责道。
“不就是蚂蚱嘛,跑就跑了,我再给你抓一只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谢碧云本就心情不佳,又见谢青璇因为几只蚂蚱和她不对付,态度因此敷衍了些。
谢青璇见谢碧云说完就要走,上前将人拦了下来,“谢碧云,你不管,你必须给我抓回来。”
两个人突然因为几只蚂蚱争吵开了。
“你们在干嘛什么?”
阳光下的谢隐尘一席白衣,明明是清雅温润的形象,但却让人无端生出了寒颤。
“大哥。”
争论的两人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谢隐尘。
“少爷。”抓蚂蚱的下人听到谢隐尘的声音,也顾不得再抓什么劳什子蚂蚱,立刻了过来,低着头恭候到了一边。
“你们怎么不在水榭当值,都跑到此处来了?”谢隐尘看着本该在水榭当值的下人,反而满头大汗的出现在此处,阴恻恻的问道。
“我们”下人们低着头,左看看右看看,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谢青璇低着头站了出来,“大哥,你别怪他们,是我让他们帮我抓蚂蚱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谢隐尘直接扫过谢青璇,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神,“常青,这些人都处理了吧。”
“是,大人。”
“少爷,我们错了,饶命啊。”
这些下人们都是家生子,从出生就一直住在谢府,常青的手段他们历来清楚,都害怕的磕头求饶,可谢隐尘根本不为所动。
很快那几个下人就都被常青带走了,谢碧云看着被带走的下人,后脊背的衣服都湿了,她以为的倾心原来不过是巧合,都怪这个谢青璇,没事抓什么蚂蚱。
这下好了,肯定谁也躲不掉。
谢青璇拉起谢碧云的手想趁机溜掉,同时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罚她们,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谢隐尘幽灵般的声音将二人给拉了回来,
“你们两个都去祠堂罚跪一个时辰。”
谢碧云有苦难言,明明是谢青璇闯的祸,凭什么还要让她作陪,本想争辩几句,一看谢隐尘阴鸷的眼睛,瞬间没了底气。
谢隐尘站在书房书案前,看着被人翻动过的痕迹,阴沉沉的问道,“无迹,今日谁来过?”
一个黑影立刻闪现,蒙面躬身回道,“回大人的话,方才二小姐带着邱映雪来过。”
“你值守不利,自去领罚。”
无迹身子略微顿了下,顺从道,“是。”
很快水榭外传来了无迹自抽鞭子的声音,无迹一身腱子肉被抽的皮肉裂开,刚毅的侧脸上挂着因为疼痛隐忍的汗水。
常青看了眼窗外的人,有些不忍,“公子,无迹非危急不现身,这样处罚会不会重了些?”
“看不惯你去。”谢隐尘用手帕轻轻拂过画像,头也不抬的冷冷说道。
常青闻言立刻闭嘴,站到了一边。
永安侯府。
于婉秋小产的这些日子,陆含章将陆九思又交给了白如烟照顾,不仅如此,府里的大小事务也顺带让白如烟来决策,再加上白如烟在妇联任职的原因,下人们也越发尊敬了。
白如烟每天上午在府中处理杂物,后半日在妇联。
他们通过沐瞳的画像,帮助会里许多妇女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此外,她的学堂也建了起来,城里贫苦百姓的家孩子都陆陆续续的将孩子送到了学堂。
白如烟每天过得十分充实且忙碌,如果得空的情况下,她还会走访个户贫困之家,专门给穷苦妇女看病。
许易安那边也给了她来信,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白如烟忙完回到了侯府,厨房的下人刚好过来请示她下一周的餐食食谱,白如烟回复完下人,就看见于婉秋正站在前厅门口,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