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深思啊!”五福惊恐,“恳请太后深思!”他给太后不停地磕头,“太后,此举不妥啊!一国之母,怎可受此刑法!”
受完此刑,郝七线哪怕有命活下来,以后也不能再生育。一国之后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太后是要将郝七线彻底弄残,再无翻身之日啊!
郝七线心底窝着滔天怒火,死死握着拳头再次出声,“请太后告知妾身做错了什么,须太后大动干戈!”
甚至是完全不顾大局,势必要她死。
“你还有脸问!”太后咬牙,“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若不是你恐吓贵妃,后还敢给她送去有毒的糕点,贵妃何至于闹得差点小产!”
若非高笙笙只是浅尝了一小口,腹中胎儿必定保不住!
太后此话一出,郝七线呆住。连五福也动作一顿,整个人僵住。
太后继续说:“哀家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一次次对你容忍。没想到你,不但不收敛,还得寸进尺。谋害后宫嫔妃、谋害皇嗣,甚至挑起大誉与外邦之间的争端!可谓是心思歹毒,祸国之后。
哀家今日就将事情言明,你!不配当一国之母!还愣着做什么,行冰刑!”
郝七线呼吸一滞,来真的。大誉朝的酷刑可不是开玩笑的,随便一种都能让人残废,能活下来的少之甚少。
“本宫冤枉!太后一口咬定本宫做了这些,可是有人证物证。若没有,凭什么对本宫行刑?”
什么证据都拿不到她面前,全靠高笙笙一张嘴吗?
“太后,敢问是太后觉得本宫是神,能只手遮天吗?一天不到的时间,犯下这么多罪?”
“你们就算是给本宫扣帽子,也不能一天全扣上三大顶啊~”郝七线愁着眉,冷静下来开始给她分析。
“本宫封后到如今五天都没有,在宫中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试问本宫是从何时起,能快速布下天罗地网,把一位进宫比我久,待在宫中比我时间长,走过的路比我吃盐都多的贵妃!谋害至此!”
郝七线着急,连自称都变了。
明眼人听完她的话,都会明白其中猫腻。
一个新后进宫不过三四天,抛开年岁小不说,身边管教的嬷嬷都没有的人,怎么就把一个老贵妃害的差点丢了命?
要论手段,论智谋,那也该是贵妃高她一筹才是。
“太后,娘娘说的不错,还是要查清为妙啊。”五福知道郝七线和陛下在查找暗中作乱的臭虫。
他敢给郝七线担保,“娘娘,不妨等陛下回来……”
“等陛下?等陛下回来能救她,让她好脱罪?”太后气急,她就知道。五福早就倒戈,他是想帮郝七线拖延时间。
“够了你们,一个个心思恶毒,来人,行刑!”太后是一点也不想再和他们扯下去。
玉嬷嬷让人搬来凳子桌子,桌子上放了茶水。
“玉容,去将各宫妃嫔都带过来,让她们好好看着,长长记性。”太后坐到凳子上,缓缓舒了口气。
她要让那些不安分的,心思不纯的,都来看看,一心只想害人的歹人,是落得个什么下场!
郝七线被强行掰开嘴,她拼死挣扎,“不!本……本宫可以自己查!
我可以……拿出,拿出自证……清白。”
她可以自己查清,她需要的是时间!
系统心凉了半截,宫中人心险恶,处处诡谲云涌。上位者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
五福越看越心慌,陛下的名头不管用。他刚才干嘛多那一嘴,要不是自己着急多一嘴提陛下,皇后说不定还能拖一下太后,找到法子不受刑。
他看着人要给郝七线灌冰,陷入自责,怎么办才好?
郝七线使出劲儿和强制她的人抗争,捏住她下巴的手劲很大,好像要将她下巴捏碎才肯罢休。
心中苦涩,原身底子差,哪怕她前世会武功,但放在这具身体上,打起来也是用蛮力,胳臂细腿根本斗不过他们。
她死死抿着唇不张口,挣扎一会将头扭向东边,一会扭向南边。
行刑的人不一会就手酸发抖,她松开了郝七线,忍不住心里暗骂。
郝七线转了空子,猛地剧烈挣扎,将压着她的人也甩开,但很快又被摁在地上。
脑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瞬间头破血流。
比起死,脑袋上的上不足以让郝七线在乎,她大喊:“苍天可鉴,我是被冤枉的!”
“我没有害高贵妃,落水不是,谋害皇嗣也不是。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事情另有隐情。
太后就真不愿意听我把话说清楚吗?”
背后的真相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偏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贵妃好手段!
太后将手中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瓷杯瞬间四分五裂炸开。
“听你把话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