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誉国,皇宫御花园水池边……
“咚,咚,咚。“三声擂鼓击响,一道温柔淑女音在郝七线脑海中炸开,“恭喜七线,你噶了。又穿了,皇天厚爱,喜得世界上拥有最大的宫殿,额……宝藏系统一枚。”
相比于其他嘈杂不已的声音,郝七线特别清楚听到了这一句。
瘫死在水池边的她猛地睁眼,瞪着一双眼骤然坐起。
一顿操作,把老太医吓得够呛,差点憋不住尿。
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外国新科状元来了句,“垂死挣扎惊坐起,大难不死有后福。”
郝七线听着那隔着千万里乡音,不知道他是过了中文四六级,还是中文八级,僵硬扭过头看去。
四处相对,全场鸦雀无声。
“没睡醒,再睡一会。”郝七线躺下,片刻,她再次惊坐起,“不是梦,你们,是在演戏吗?咳咳~不好意思,肯定是我跑错片场了。这就走。”
郝七线有些懵逼,她瑟缩着颤颤巍巍要起身,奈何身上的凤袍又重又湿,一抬手,就水滴滴答答落下。脑袋上顶着硕大的凤冠,差点连脖子都给她压歪。
“那个,道具师傅、服装师、保管道具人员,能不能……”郝七线不大好意思出声,希望有工作人员来帮她将身上的东西弄下来。
可这话没有说完,对上众人用一股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她看,她硬是把话咽了下去。
脑海中飞速寻找自己什么时候跑来古城玩,还穿了一身道具服的记忆,可搜寻了半天,这新的不能再更新的记忆,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这具尸体,哦不,身体的主人。年芳十五,大誉国刚封三天的皇后。当朝首辅郝之文嫡次女,因为刚出生脸上有七道褶皱,故而起名:郝·七·线!
郝七线八字生来和父母相克,郝之文瞒天过海将她丢到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
半年前,新帝选后,郝七线名列其中。郝之文这才不情不愿接她回来。
而嫡长女郝姝沅本也应该入宫为妃,且为后胜算极大。奈何郝姝沅心不在此,她要当江湖女侠客,不顾家族生死,违抗圣旨,连夜跑路。
郝之文差点气死,只能以嫡长女突然重病亡故为由,将此事瞒过。心不甘情不愿将郝七线扶上后位。
可这之后,郝七线的一切生死全看自个命数。因为郝之文不过是将她当作棋子,能利用多少就是多少。
“穿咗!痴线啊,训个觉来喔,搞咩呀仲有咩名啊?有眸搞错啊,丢渠咸家富贵啊,起条痴线名。唔好搞我啦……”郝七线气的直接飙出家乡话,“唔系喔,明明厅到有咩系统来嘎……唔通错咗?”
众人看到一会对天大骂,一会又呐呐自语的她,吓得连连后腿。有南边来的使者将自家官人护在身后,道:“大誉皇后状若癫狂,出口成‘脏’,怕是脑子进水坏了。殿下还小,快来人,保护殿下。”
郝七线闻言,大喊一声:“你话咩?”扭头看过去,正要对着老使者也一顿输出,可看了看他身后豆丁大睁着一双圆咕噜眸子望着她的小孩,要骂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咽了咽口水,小孩不能学坏。无奈作罢。
“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郝七线神情恹恹看了过去。
各国使者贵宾自动退到两侧,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郝七线垂着手懒懒散散,下一瞬就和站在人群中英姿挺拔的白墨北四目相对。
白墨北双眸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倒是郝七线,一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靓仔,败,就黎要坠入爱河……”对面站着的男人又高又帅,气宇轩昂,身姿挺拔如松,腰间色泽圆润的白龙玉佩静静垂着,腰带将他的腰姿勾勒。
“宿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请注意你的仪态,哈喇子流出来了。”系统无奈出声,这就是天选的宿主?怎么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她怕是目前连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
都不知总系统是怎么挑人的,这是她带过见面分最差的一个宿主。
开局发疯不说,那张嘴也堵不住,有什么话直接吧啦出来。
“什么?宿主?”郝七线被拉回神,这声音……和她睁眼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做梦幻听,对着空气骂了这么久也听不到它出声一句。现在倒是出来了。
白墨北听到郝七线低头自言自语,见到他也不行礼,心中对她生出厌恶,冷冷道:“母后,朕看皇后莫不是受了惊吓,精神失常。看来是不宜出席国宴。一国之母的职责,也恐是难以担起。”
郝七线:“?”她手指指了指自己,不是吧,她做了什么?刚来就要被“革职”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