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赵守柏又走到楚若微面前,拱手道:“楚小姐,刚才的事是我赵某人做得不对,还望楚小姐不要怪罪。”
“希望楚小姐带我好好谢谢那位小先生,什么时候有机会希望楚小姐能请他来我……不,还是待我略备薄礼,改日亲自去小先生家中登门谢罪的好。”
“还有中央街的那个项目,就劳烦楚小姐多费点心,咱们过几天就签合同,最好能带上那位小先生。”
“至于吴良这样的庸医,我来帮楚小姐好好教训,免得以后害人性命,楚小姐应该不会阻拦吧?”
楚若微那精致的脸上瞬间流露出喜色。
连连点头道:“好!就听赵总安排。”
中央街的项目,至少有六个亿的利润,就被赵守柏拱手相让了?
刚刚还彻底绝望的她,全然没想到事情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终究是自己错怪了张楚。
……
月明星稀。
午夜时分。
张楚刚刚服侍张母睡下,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请问是小张先生吗?”
“我是赵守柏,特来上门请罪,又怕惊扰了小张先生,所以……所以想请小张先生去西城明珠酒楼一叙,我现在就在先生楼下,不知先生能不能给守柏一个面子。”
明珠酒楼,岭南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其中内部设施极为豪华,据说在里面寻常房间住一夜也要数千块,顶尖的豪华套房,更是高达数万,绝非寻常人能消费得起的。
岭南的夜生活,别样繁华。
辛勤工作的打工人们拖着疲倦的身躯在公交车站前拥挤。
街头服装怪异的小年轻,肆意
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身材,肾上腺素刺激着荷尔蒙暴涨。
车站与街头,本是一个世界,却呈现出两种别样的场景。
有些人拼命活着,
而有些人,活着拼命。
光怪陆离,却又车水马龙。
其实张楚隐隐还是有些不适的,他已经验证过脑海里的东西了,再这样繁华而有宁静的城市里,让他有一种每个人都是羔羊般的错觉。
就像是一头猛虎,看着四周站满了软绵绵羔羊,不会让猛虎感到欣喜,反而会有一种错愕与惊诧。
张楚微微抬眸,手掌缓缓聚拢,好像手心里掌握的便是这一座城市的命运。
破旧的廉租房下,张楚站在路灯下,虽然他已有超越凡尘的手段,但此时却没有显露出半点气质,反而就如同一个刚刚进城的普通人一样。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张楚面前,要下车窗,里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探出头来,叼着烟,脸上略带几分油光的对着张楚招呼道:“哥们,去哪啊?上车起步价就走。”
张楚摇了摇头,他是在这里等赵守柏的,而且对方就在自己对面的那条街上。
“槽,穷逼,连特么车都打不起,别活了。”
“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乡巴佬。”
司机扫了眼张楚一身穿搭,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满脸鄙夷的讥讽几句,然后才骂骂咧咧的开走了。
他最看不起这些住在廉租房的穷逼。
没钱,还非得烂在城里。
只是他刚刚起步不久,就通过后视镜看见一辆宾利缓缓驶来,从里面走下来的竟然是西城首富,经常上电视的岭南市商
业巨贾赵守柏。
然后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赵守柏竟然毕恭毕敬的给那个穷逼行礼。
“张先生,刚才似乎是有些不愉快,那个人需不需要我……”
很显然,赵守柏已经刚刚下车的时候,听见了那司机的讥讽。
以赵守柏的脾气,他自然是不可能忍受的,况且作为城西猛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说得难听些,整个岭南,除了其他三家嫡系,还真没几个人是他不敢动的。
而张楚却是微微摇头,凝视着不远处的出租车,嘴角不由得勾勒起一丝笑意。
这并不是因为他张楚有多大度,相反自从接受脑海里那些古怪记忆以后,他的性情也隐隐发生了变化。
尊不可辱。
但是他却没打算对那司机如何,一来是他不愿与寻常人挑起争端,这二来是因为他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张先生?”赵守柏有些好的看着张楚。
“你有没有仔细看过那个人的脸?”张楚并没有解释,反而是开口问道。
“嗯?感觉的确有点奇怪,虽然是盛夏,但是这汗也太多了。”赵守柏回忆道。
张楚点了点头,道:“汗绝如油,其命辟以,他要死了。”
“啊?这……”赵守柏双眸微颤,面色惶惶。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很奇怪,或许明明上一秒还看着活蹦乱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