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院?”铃儿有些意外,因为淮山县县志上并没有提及这一点。
“老伯伯,不知道你说的考试院,在什么地方?”叶骏好奇的问道。
“就在西街尽头啊,穿过那片山楂林便到了。”摊主一边收拾一边笑道,“二位客官打算去那边瞧瞧?”
“是啊!”
“那你们有探牌吗?”
“探牌,又是何物?”
“探牌就是考试院发给学生们的一个桃木牌啊!”老伯伯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雕刻着丁香花的桃木牌,“考试院有个规矩,唯有亮出这桃木牌才能顺利的进院内探亲!”
“这还是邱夫人提出来的呢,说是不能打扰那些读书的学生,老头子的乖孙也在邱家的考试院读书!”
一番交谈之后,铃儿倒是了解清楚了。
这摊主老伯伯姓赵,淮山县本地人,家中只有一个孙子,赵照,如今也在邱家的考试院中专心读书。
最终铃儿与赵老伯约定,两日之后,一起前去考试院。
与赵老伯告别之后,铃儿看向沉默不语的叶骏,好奇的笑问,“叶骏哥哥,你真的是临时起意决定带我来吃馄饨的吗?”
叶骏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铃儿调皮的做了个鬼脸,没有再继续追问。
翌日清晨,在王大山的陪同下,铃儿再次来到了邱家。
令她意外的是,邱丁氏竟然病了。
“邱夫人怎么突然病了?可曾请过大夫?”铃儿看向邱管家,好奇的问道。
“昨儿个后半夜夫人突然在灵堂前昏倒了,奴才便急慌慌的请了大夫,说是夫人伤心欲绝,忧思过度才会邪风入体。”邱管家垂着脑袋叹息道,“夫人交代过,若是郡主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那就劳烦邱管家了?”铃儿轻垂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只是她心底不禁暗自怀疑,这位邱丁氏是真的病了么?
还是说,这是她心虚之后想出来的逃避的招数?
昨晚铃儿认真的翻看过邱丁氏的生辰八字,再加上她的子女宫很是圆满,所以邱丁氏的膝下必有一子,邱丁氏究竟在掩藏什么秘密?
邱和的死,真的是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蛇仙的报复么?
“我想见一见那位秋姨娘,不知道可方便?”铃儿沉默了一瞬后,轻声问道。
“郡主?”王大山有些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那秋姨娘如今实在是有些疯癫,见人就咬,下官担心郡主会受伤……”
当初刚刚接到邱家人报案的时候,王大山便想着将一干人等带到县衙。
哪知道那位秋姨娘突然发疯,对待衙役又是啃又是咬,再加上秋姨娘手上始终拿着锋利的剪刀,所以王大山一番合计之后,派人守在了邱家,将秋姨娘锁在了她的院子里严加看管。
秋姨娘住的院子,叫做梦景园。
听闻是邱和花了大价钱修建的一处别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温泉,应有尽有。
“不知道管家可知道这位秋姨娘的来路?”铃儿仔细的打量着这处别苑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好奇的问道。
“秋姨娘是去岁年末的时候,才被老爷抬起府里的。”管家认真的回答道,“奴才记得,去岁年末夫人生了一场重病,险些就撒手人寰了,为了不让老爷孤单,夫人才劝老爷纳妾,老爷原本是不同意的,可后来架不住夫人可劲儿的劝说,最终点头答应了。”
铃儿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用二嫂的话来说,她实在是理解不了邱丁氏的脑回路?
如今邱丁氏真的爱着邱和,又怎么会将他推到别的女人面前?
“奴才听说这位秋姨娘也是个苦命人,早些年家乡发了大水,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就像是浮萍一样四处飘荡,后来被红袖楼的老鸨收养了……”
“如此说来,这位秋姨娘是妓子?”
“不是,那红袖楼的老鸨似乎也是秋姨娘的同乡,所以并没有逼迫秋姨娘卖身,再加上秋姨娘歌喉很好,唱出来的小曲也特别的招人喜欢,所以秋姨娘在红袖楼是卖艺不卖身的。”
“我家老爷也爱听曲儿,从前也去过红袖楼给秋姨娘捧过场。夫人也是知道的,当初夫人起意想要给老爷张罗纳妾的事宜,也曾暗中打听过秋姨娘的身世,确定她是清白之身,才做主将人抬进了府里。”
当年将秋姨娘抬进府里的一些事宜都是邱管家张罗的,所以有些事情,他还能清楚的知晓细节。
“说来也巧,秋姨娘入门之后,夫人的病情也渐渐的有所好转了。”邱管家低声说道,“老爷在生前不止一次夸过夫人贤惠,只是老爷对夫人始终有所愧疚。”
“愧疚?又是从何说起啊?”
“哎,夫人是在老爷落魄的时候下嫁给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