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的极是!”温泽海心底生出一丝希冀。
万一这人是个骗子呢?
他虽然不怎么关注温承治,但也知道,他以前一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就算爱上了去赌坊那种腌臜地,也绝不可能拿瞿氏的嫁妆去赌。
输掉十万两银子倒是有可能,但嫁妆,绝无可能。
瞿氏的嫁妆,那可是说不出的丰厚。
就是北郊那边,有一半的铺子都是她的。
西郊那边更不必说,一半以上的田庄都是她名下的。
别说温承治是近日才开始去赌坊的了,就是连着一年每天都去赌坊,手气最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输得完瞿氏的嫁妆。
温泽海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他突然来了底气,目光灼灼盯着那刀疤男说:“我治儿绝不是那种会输掉他娘亲嫁妆的人,你一定是来诓骗我们的!”
刀疤男满脸的不爽,举着手中的契文说:“这白纸黑字签字画押过的你们不信是吧?那好,那你们看看这个。”
话毕,刀疤男从自己鼓鼓的袖袋处,拿出了一摞厚厚的东西。
温泽海眼皮瞬间掀起,脱口而出:“那是锦娘的嫁妆单子!”
瞿锦芯点头:“是,真是我的嫁妆单子,莫非……治儿真的输掉了我的嫁妆?”
“可你的嫁妆单子,如何会落到他手里?”温泽海问。
刀疤男笑道:“那自然是你的好儿子输给我们的!看到这个,你们总相信了吧?如若还不信,那我立刻叫他们将你们的儿子带过来,你们自己仔细地询问!”
说完,刀疤男索性也不等温泽海说话了,两指放到唇前,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口哨声响起,不多时温承治就被刀疤男的人押解了过来。
“治儿?!”瞿首辅一惊,连忙要上前去。
但刀疤男的人立刻就把刀子架在了温承治的脖子上。
“谁都不许过来!除非你们将他输掉的东西如数还上来!”
温泽海想也不想地说:“不可能!”
一直在看戏的温浅浅冷笑。
【啧啧,渣爹这是真的把利益看得比三哥哥还重要啊。】
温承治神色一暗。
虽然他早料到会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此刻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只是……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爹!救我!”温承治露出一副恐惧的模样。
温泽海的脸色极为难看。
在刀疤男拿出瞿氏嫁妆的时候,他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就破灭了。
温承治,他的“好儿子”,真的把瞿锦芯的嫁妆输了出去,还不知什么时候偷走了瞿氏的嫁妆单子。
有嫁妆单子在手,他们根本不可能在嫁妆上做手脚,必须得全数将嫁妆送给霄罗堂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竟真拿你娘的嫁妆去赌,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怎么还有脸求我们救你?!”
瞿锦芯流着泪说:“治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爹、娘……”温承治一脸惊慌地解释说:“儿子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只是输掉了十万两白银。但我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又怕你们知道后打我,所以我就……灵机一动,将娘的嫁妆单子拿了去,想借这个翻本。但是、但是我没想到连娘的嫁妆都输掉了。”
“少废话!”刀疤男昂着下颚说:“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把东西都如数拿来,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少。当然了,还有十万两白银。否则,我杀了你们的儿子,让他血溅当场,给你们小女的满月宴送点‘红运’!”
瞿氏见状,一脸着急地抓住了温泽海的袖子。
“大海,先救孩子,东西尽管给他们。没了嫁妆,还有你的俸禄,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总归能想到办法。但治儿不能出事啊!”
温泽海在心里说:出事了就出事了,横竖这也是个不中用的祸害。
不说一个温承治,就算是十个温承治,都不如瞿氏的嫁妆重要。
但面上他却说:“锦娘,你放心,我不信他们敢对治儿怎么样。杀人偿命,何况还是朝廷命官的公子,他们绝没有这个胆子!我现在就过去,看他们敢不敢对治哥儿做什么。”
温泽海抢过府中侍卫的剑就要朝那几人走过去。
“不可!”
瞿首辅一把抓住了温泽海的袖子说:“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未必就真的做不出伤害治儿的事,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是啊。”瞿行舟道:“嫁妆再重要,也不如治哥儿的性命重要。”
温泽海冷笑一声,说:“行舟,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了这些银钱,我们温府靠什么度日?”
瞿行舟惊讶地问温泽海:“你不是有俸禄吗?难不成这些年,你都是靠着我长姐的嫁妆过活吗?难道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