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涌出的泪在一刹那又收了回去。
若她被恒王接纳,就算嫁入王府做个妾室,也比现在强!
再说,只要她生了儿子,就是恒王的长子,大齐的第一个皇孙。
沈拂烟说得对,虚名算什么,只要有孩子,荣华富贵自然就来了。
沈若柳对沈家的冷漠彻底伤了心,她坐回房中重新梳妆,特意换上一套素净白衣,脸上用粉扑得雪白,透出几分病弱的可怜。
嬷嬷被支着去熬了碗安胎药,再回来时,便发现沈若柳不见了。
她当即去向白氏禀报,白氏才送走沈拂烟,气都没来得及喘顺,有些怒急攻心道:“不见了?府中各处都找过了吗?”
嬷嬷摇头:“都找了,小姐支开老奴前曾换了衣裳、还往脸上扑了脂粉。”
白氏顿时晕头转向地捂住额头:“快!快命人去恒王府门口拦住她,她未乘府中马车,走不远的!”
然而沈府的下人赶去恒王府前候了半晌,却并未截到沈若柳。
“这个作孽的,跑哪里去了!”
白氏急得嘴边燎起一个大泡,又不敢让沈霆和沈老夫人知晓,只能暗中着急。
“她的胎都不稳,这是要做什么呀!”
正跺着脚,终于有个小厮满头大汗地跪了进来。
“二夫人,不好了,小的才从朱雀大街那边回来,二小姐她,她去敲鸣冤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