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有功,怎能说抄就抄!”
不仅皇后,就连沈拂烟也静静盯着太后,察觉出她的失态。
“母后,宣家犯下通敌之罪,这是陛下的旨意。”
皇后委婉开口。
后宫不得干政,她们平日里要说也是自己私底下说,便是太后身份尊贵,也不能明目张胆表达对圣旨的不满啊!
“哀家乏了,你们退下吧。”太后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样子不好看,她打发走皇后和沈拂烟,过了没一会,慈宁宫的人就去请了太医。
皇后将沈拂烟带在身侧,见她一直不说话,拉过她的手拍了拍。
“好孩子,下次万不可再反驳太后的话。”
她与太后是婆媳,自然懂得太后的性子,若沈拂烟出言反驳,恐怕太后会当场大怒。
“谢母后提醒,儿臣知晓了。”
沈拂烟还是那幅冷静的模样,姚皇后看了,心底有几分触动,忍不住道。
“关于你的婚事……不仅是你,本宫亦难心平,但如今太后初回宫中,又是多事之秋,此事不急于一时,稍晚些时日,本宫再为你想办法。”
沈拂烟觉得皇后不会想到什么好办法。
皇后是姚家女,虽端庄贤德,但性子却缺了一份狠辣,她斗不过太后。
她未对皇后抱什么希望,却仍旧笑道:“多谢母后。”
太后归来,后宫琐事一下多了许多,皇后急于处理内务,沈拂烟没有多留,自己慢慢出了宫。
一出宫门,便见都督府的马车停在空地上。
她木然地走过去,钟潜什么话也不敢说,只眼疾手快打开车门。
一看见内里坐着的裴晏危,沈拂烟的眼泪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