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肃州一事后岌岌可危的声誉越发不堪一击,过了好些日子,街头小巷、茶馆酒肆中四处谈论的还是这件事。
“得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我看左相也是够倒霉的。”
“是这个宣二公子先养外室生孩子,听说府中还花用公主的嫁妆,皇后娘娘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赐和离。”
“作恶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吧,那个小妾似乎也是在肃州害人不成反被毁了容,这下真是负心汉和狐狸精双双遭了报应!”
码头上,一名戴着黑色斗笠的女子同丫鬟匆匆掠过闲聊的脚夫们,上了一艘通往南面的商船。
“姨娘,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您!”
丫鬟气愤地说了一声,黑斗笠女子立刻捂住她的嘴。
“叫我姐姐,许梦玉已经死了,别说漏了嘴!”
丫鬟望着斗笠下那张恐怖的脸,惊恐地点了点头。
许梦玉放开她,望着远处的皇城。
宣文央那个蠢货,被他这一闹,等到左相死了,相府的所有人都得完蛋!
她才不会烂死在那滩泥沼里,既然相府失去了价值,那就改头换面,再去找其他机遇。
临走前,她已为昏迷的宣文央灌下了慢性毒药,不出几日,就会全身溃烂,同她如今这般。
他们立过誓的,所以她尝过的苦头,他也必须一一尝到!
还有沈拂烟那个贱人……
想到这,许梦玉不甘地仰起头。
沈拂烟很厉害,她不得不服,甚至到她走之前,还需得仰仗这个贱人来给相府致命一击。
她那么聪颖,收到自己送的大礼后,应该懂得怎样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