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格外执拗,一心认定了现在的陆薄年,属于梁晚。
陆薄年快气笑了,“说我是她的,你有问过我怎么想吗梁今?还是说你看不到也听不见。”
他扯着她的手按在胸口。
心跳的声音无比鲜明,扑通扑通。
梁今试图挣扎,“陆薄年,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我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那乐乐呢,你也不管了?”陆薄年再一次,精准的捏住她死穴。
梁今一顿。
察觉她的僵硬,陆薄年神色缓了几分,看上去又想跟她好好谈了,“梁今,别这样,不要总是推开我。”
他跟梁晚根本什么都没有,她死了,他固然遗憾。
可更心疼的是梁今。
说到底陆薄年也不过是个平凡人,有自己的爱欲,他只想要守住自己真心爱的。
“我还是那句话,陆薄年,我们很早以前就已经结束了,我谢谢你照顾我,我要回去了。”
“梁今,在我这里待着就这么让你坐立不安?”
气氛僵持不下。
陆薄年只能又缓和语气,“你刚病好,要走也等明,现在你又能去哪?”
梁今沉默了,即使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人说的是对的。
她也在这待了这么久,把话说开了就好,急着走反而显得矫情。
想清楚后,梁今不说话了。
但她一言不发也足够让陆薄年气闷。
“你先好好待着,不想看见我,我不让你看见就是。”陆薄年离开房间,叫来佣人吩咐她照顾好梁今。
梁今躺在床上睡不着,想到梁晚,又是一行泪落下。
房间外的人同样煎熬。
两个人隔着一扇门,就这样过了一晚。
第二天,梁今收拾好去医院。
她带了乐乐最喜欢吃的蟹黄包,热腾腾的,想着乐乐待会儿看到肯定高兴。
结果刚走近,就看到病房外护士慌慌张张,“病人发病,年龄不超过十岁,先天心脏病,必须马上手术。”
啪嗒。
袋子掉在地上。
梁今惶恐地上前,抓住那个护士,“请问是哪个病人?”
护士奇怪看她一眼,指着不远处病房,“就这个啊,好了你快放开,病人发病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得赶过去了。”
梁今失魂落魄松开手,瞬间站不稳。
陆薄年从身后撑住她。
“怎么了?”
“乐乐……他发病了,怎么会这样,明明不久前还好好的。”
梁今脸都没了血色。
陆薄年看了心疼,也焦急,可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安慰她,“没事,乐乐的手术本来就在安排了,已经找到合适的心脏源,手术会成功的。”
好一会儿,梁今情绪才慢慢平复。
这时陆母来了。
看到陆母,梁今脱出他的怀抱,“陆阿姨,这两天是你陪在乐乐身边吧,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陆母也很急切,“我……也不知道啊,玩着玩着就这样了,薄年,乐乐会没事吧?”
陆母之前是不知道乐乐存在,知道了后,她越看这孩子越喜欢。
这两天的相处,她俨然已经把他当心头肉看待。
现在乐乐进手术室。
陆母也急,程度不输梁今。
见陆母毫不掩饰的担心,梁今为刚才心里一闪而过的怀疑羞愧,“对不起,陆阿姨,我还以为……”
“你会这么想也是难免。”陆母复杂地看她一眼,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逼迫梁今的。
要不是有个乐乐,她现在可能还看不惯梁今,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看开。
“都别说了,主治医师来了。”陆薄年打断。
他上前跟医生聊了两句。
看得出陆薄年虽然有把握,但还是很担心。
他的急切一点也不比梁今少,只是不说而已。
梁今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底复杂。
很快就开始手术了。
心脏移植手术持续时间很长,他们从中午,等到了晚上,眼都酸了,还不见头顶亮着手术中的灯光暗下。
梁今大病初愈,身体没那么好。
她早就不太行了。
看着她苍白脸色,陆薄年拧眉,“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不行,我不能走,乐乐要是手术结束醒了,看不见我会哭的。”
“就算乐乐出来了,也没那么快醒。”
梁今太执拗。
陆薄年只能想法子劝,“难道你想让乐乐担心?”
说别的都会被梁今一口否定,只有乐乐,是她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