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陆薄年的脸色勃然大变。
向来如冰封一般波澜不惊的他,此时也慌张起来。
梁今那么疼爱乐乐,如果得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还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梁晚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心中更是一片冰冷,歇斯底里的大声喊。
“陆薄年,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跟这个孩子没什么交情,你为什么要这么担心乐乐?”
陆薄年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你也下得去手?”
梁晚被他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一步,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硬声争执。
“无辜?那我呢?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你,甚至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梁今!”
“梁晚,你清醒一点!”陆薄年上前一步,试图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狠狠地甩开。
梁晚此时只剩下崩溃和疯狂:“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清醒,陆薄年,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她的眼神里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可怜和哀求。
陆薄年浑然不觉。
“乐乐的事情,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梁晚冷笑一声,似乎是明白过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解释?好,我告诉你,乐乐被我送到了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除非你答应和我重新开始,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
“你疯了!”陆薄年怒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梁晚,你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我吗?你错了!我陆薄年,从不受人威胁!”
梁晚紧咬着嘴唇。
“是你逼我的!”
梁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去陆薄年,不甘心看到他和梁今在一起。
“陆薄年,你以为我真的会伤害乐乐吗?他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外甥,你把我看的这样低吗?”
梁晚泪流满面,她的内心在挣扎,在撕扯,她定了定心神问出了一个对自己极其残忍的问题。
“你这么着急,是为了梁今吗?”
陆薄年看着她,眼神复杂,最后得出一个违心的答案。
“不是。”
“别骗自己了,以我对你的了解,心中若是没有感情,你不会搭理别的女人。”梁晚看得很明白,可就算这样明白,她也仍然想在大多数时候麻痹自己。
陆薄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声逼问。
“那你到底把乐乐怎么样了?”
在微不可查的地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想象如果乐乐真的出了什么事,梁今会怎么样。
梁晚深吸了一口气,擦干了眼泪。
“乐乐现在很安全,我只是把他送到了一个朋友那里,只要你答应和我重新开始,我就立刻把他接回来。”
梁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筹码。
陆薄年看着她,眼神冷冽。
“事情已经闹得这样僵,这样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梁晚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威胁。
“那抱歉,乐乐我会带走,恐怕这一辈子你和梁今都见不到他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她转身想上自己的车。
可万万没有想到,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直接上手控制住了她。
陆薄年的眼神冷峻又危险。
“这一次你恐怕走不了了,乐乐你得交出来,你应该知道拐卖儿童是什么样的罪行。”
梁晚紧咬着嘴唇。
“你要把我送到监狱去吗?”
“很显然这是我的专长,但如果你交出乐乐,我可能会为你打辩护官司。”陆薄年的态度毋庸置疑。
梁晚太了解他了。
他将所有的法律条款都铭记于心,他的心早就被法律条文包装的没有丝毫温度。
她低头苦笑。
“你当真是绝情,但我什么都不会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忽然卷着尘土而来,停在了他们的中间。
车上的人下来,他带着帽衫,身形高大,有力的臂弯中,怀着一个孩子,一把尖刀抵在那孩子的咽喉之上。
他压着低沉的嗓音。
“放了梁晚,否则我杀了他。”
是乐乐。
梁晚看到口罩男也很意外。
“你怎么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搞砸。”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