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焱的事情解决,便是万事大吉。
夏冬身为大丫鬟,知规矩而不守规矩,罚三个月的月钱。
这钱,老夫人会给补上。
巧玉直接打二十板子,遣送到奴才所。
夏雨不宜再回听雨阁的当差,伤势好转,前去浅水阁,接替春莲的位置。
说到底。
此事件中,唯一受到惩罚的人,就是巧玉。
众人谢恩,离开招福堂。
老夫人一个耳光,打在张红焱的脸上,怒骂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伤人命的事,你也敢干?”
张红焱捂着脸,不满地说:“奴才而已,我打来解闷,又没弄死她,祖母至于恼怒吗?”
老夫人指着张红焱,气得胸闷气短。
老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盛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一盏茶后。
老夫人思忖良久,道:“你若再惹是生非,就回老家去吧。”
张红焱的老家是山村。
山村哪有花团锦簇?
山村哪有锦衣玉食?
张红焱生来就是福星,生来就是享福的主子,谁要多有她的富贵,她就跟谁急。
张红焱盛怒、咆哮,指着老夫人道,“我三岁时,你说我是福星,你给了六姑娘的身份,我现在是张家人,你让我回老家,那你告诉我,我的老家在哪里?”
老夫人不曾想,张红焱居然如此无礼,气得额头冒青筋:“你、你给我滚出去!”
“你让我滚?”张红焱冷笑、阴毒、嚣地,“你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张红焱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临走还说:“从此时开始,我解除禁足,你想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老夫人闻言,栽倒在地上,气死过去了。
府医来向老夫人禀告,夏雨伤情的情况,就看见老夫人晕了,又要抢救老夫人。
刘嬷嬷道:“府医,老夫人怎样了?”
府医叹气道:“急火攻心,气晕了,幸运的是没中风。”
府医开了药,让刘嬷嬷去抓药。
刘嬷嬷看了眼药方,又看了眼老夫人,神色逐渐阴暗下去。
浅水阁。
施茯苓得知张红焱安然无恙,并不意外。
施茯苓意外的是,夏雨被送到浅水阁了。
老夫人送来的人。
施茯苓不能拒绝,给夏雨改名春雨,伤势好转后,接替春莲的差事。
夏雨在听雨阁,就是做粗使丫鬟,这也算是平调了。
夏雨死里逃生,合该感谢六姑娘,给六姑娘磕个头,就回房养伤去了。
春晓打探消息回来,坐在炭盆前吐槽道:“春莲打了板子,自己走去了后花园;巧玉打了板子,被人抬去了奴才所。也不知是谁传出消息,春莲使了银子,轻打二十板子,不管不顾好姐妹,这对姐妹花,因此反目了。”
春绿坐在炭盆前绣花,她什么也没听到。
施茯苓知道是春绿的手笔,拿出一小堆儿银子,道:“每人一块银子,先到先得,捡着大的挑。”春晓托腮,小脸蛋儿红嘟嘟,懒洋洋地说:“最小的银子留给我。”
春桃翻看着书,眼皮也没抬:“小二的给我。”
春杏趴桌子正睡觉呢,听见小二两字,噌地站起来:“谁叫我?”
施茯苓随手拿起一块银子,扔给春杏,道:“赏你的银子。”
“哎呦,我又有银子了。”春杏拿到银子,傻乎乎地笑道,“我得把银子藏起来。”
春桃笑问道:“为何把银子藏起来?”
春杏眨巴着大眼睛道:“哪天被莫须有的罪名搜走了咋办。”
春桃、春杏、春绿、春晓四姐妹,纷纷起身,藏钱去了。
施茯苓……
施茯苓推开窗户,冷风嗖嗖地往里刮。
突然间的寒冷,会让人清醒。
施茯苓也有伤心事,齐霁月好几天没来了。
“春荷,你过来。”施茯苓叫住了路过的春荷,道,“你的手生冻疮了?现在还没上冻呢?”
春荷把生了冻疮的手藏起来,道:“手碰过凉水,再经冷风一吹,很容易生冻疮。”
施茯苓道:“你摸完凉水,再干活的时候,可以戴手套啊?”
春荷好奇地说:“姑娘,什么是手套?”
施茯苓道:“手套就是保护手的啊。”
施茯苓突然间,考虑到一个问题。
现在是古代,没有那么多精细的手套、帽子、围巾、耳套,而这些东西,她们能做啊。
尤其是冻疮膏,她有现货啊,海了去了。
施茯苓在七彩空间,拿出两盒分装的冻疮膏,道:“你试试这个好用吗?洗完手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