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茯苓斜睨着春桃,巧笑倩兮。
春桃会意,去房间取了斗篷,道:“奴婢去看看。”
施茯苓道:“你叫上春绿,该学的东西,她得学。”
春绿学会了,春桃就不用出去了。
丫鬟就要各取所长,谁适合干啥,谁就去干,谁也不该取缔谁,谁也不该觊觎谁,各司其职,各自牵制,才不会出乱子,也不会抱团叛变。
施茯苓对春晓说:“你去屋里暖和暖和,有事了会去叫你。”
春晓着实累了,她再是个孩子,玩够了,也会累。
施茯苓把人都打发走了,就剩下春杏趴在桌子上,呼噜呼噜地睡大觉。
施茯苓宠溺一笑,十三岁的小丫头,笑出老阿姨的慈祥,给春杏披上棉斗篷,便回到内室,闪身进入七彩空间。
七彩空间的面积又扩大了,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碰瓷树、果树、蔬菜、西瓜园、葡萄园、也在大幅度增长,还新增了两颗榴莲树,能不能长出果实,就未可知了。
施茯苓是纨绔,也是大爱之人。
夏雨的事,施茯苓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夏春的恶毒,不该夏雨买单。
施茯苓在七彩空间,已经可以瞬移三百米,她驱动意识,直接到了听雨阁。
春晓说的没错。
夏雨的脸,肿得像猪头,跪在冰凉的地上,身体单薄的像是风中落叶,摇摇晃晃,很快就要扛不住了。
夏春,也就是春莲,披着棉斗篷,坐在廊下,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忙着嗑瓜子,闲适地看着夏雨,辱骂道:“小贱人,谁让你长得像春杏那个贱人?你长得像她,你就得挨打,你受不住,不要恨我,去恨春杏。”
施茯苓真没想到,夏春能这么恶毒。
夏春对长得像春杏的人,都能下此狠手,若是春杏落到她手里,又当如何?
夏雨最终晕倒在地上。
施茯苓心善,摘下一颗“碰瓷果”,掰开夏雨的嘴,把“碰瓷果”放进嘴里,强行让她咽下去。
夏雨晕倒。
夏春不高兴了,瓜子扔在地上,道:“来人,端盆冷水,把她浇醒。”
这么冷的天气,一盆冷水,浇到晕死之人的身上,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一个婆子领命,端着一盆冷水出来,脸上恶毒之意明显。
婆子受命行事,害死人也不是她的事,害死人却是她心中所愿。
施茯苓气得口吐脏话:“听雨阁都特么都是什么人啊?粗使婆子,心里都这么阴暗吗?”
婆子端起盆子,准备把盆中水,倒在夏雨身上时,盆口却转过来,对准了夏春,一盆水,全倒在夏春的身上。
“贱人,你疯了?”夏春全身湿透,冻得直磕牙,怒骂道,“我先去换衣服,回头再找你算账。”
夏春穿得越多,浇灌进衣服里的水,越会让她体会寒冷。
夏春的歹毒,总算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婆子懵逼了,吓得跪下:“夏春姑娘,这不是我干的啊?”
婆子端着水盆,确定是朝着夏雨泼过去的,怎地盆口,突然转变方向?
一盆水,全泼在夏春身上了啊?
施茯苓冷笑:“你不是想害人吗?害人必害己,不知道吗?”
施茯苓救人,却不救恶人。
救了作恶之人,等同于残害无辜。
夏春自顾不暇,顾不得残害夏雨了。
婆子心中惶恐,也不敢残害夏雨了。
施茯苓在七彩空间里,把夏雨搀扶起来。
在别人看来。
夏雨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毫无章法地走出听雨阁,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张红焱正在窗边,欣赏夏雨的惨状,嘴里吃着糕点,就像是在看戏,美得不亦乐乎。
突然间,夏雨晕倒了。
突然间,夏春被泼了一身水。
突然间,夏雨像是诈尸般,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听雨阁。
张红焱立即紧张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快把夏雨给追回来。”
张红焱现在是禁足期间。
禁足,本就是受到惩罚的一种表现。
倘若,她在受罚时残害奴才,此事传出去,后患无穷。
夏春刚想进屋换衣裳,就被张红焱一脚踹出来,怒骂道:“贱人,你还不快去把夏雨给我追回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夏春以为,张红焱重用她,那是她有本事,让张红焱开心。
却不曾想,夏春只是残害奴才的工具而已。
夏春也不曾想,一盆凉水,惹出了祸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