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姓张,他是老夫人的老乡,避开春莲的靠近,不悦地说道:“我只是个管事而已,帮不了你。”
春莲翻个白眼,不满地说:“他们都归你管,你还管不了他们?”
张管事也翻个白眼,道:“他们今天被主子送到这里,明天又不知给分派到哪里去,你让我怎么管?”
春莲见张管事真不管她,便识趣地离开了。
春莲不会认命,她在找机会,她都要离开奴才所,等到日后强大了,再踏平奴才所,为今日之辱报仇。
正在这时,夏冬到了,道:“谁是春莲?”
春莲听到声音,赶忙地看过来,见是不相识的人,有种希望落空之感,蔫不唧地说:“我是春莲,你找我?”
夏冬把张红焱的木牌,递给张管事,道:“这个奴婢,我要带走。”
张管事做好记录,让夏冬和春莲签字,便放人了。
浅水阁。
张红焱要走了春莲。
施茯苓收到消息,笑得喘不过气来,道:“去查查,今天谁去了听雨阁?”
春晓毛遂自荐,道:“我去。”
春晓是个小孩子,想藏好藏,想躲好躲,只要自己注意,再加几分机灵,基本上不会有危险。
自从春婆子想撵走春莲,春荷极力挽留春莲,她们的矛盾便已经种下了。
春婆子和春荷不太对付,虽然没有大摩擦,但是小争吵不断,两人明争暗斗,都在下人房,不会闹到施茯苓跟前。
施茯苓知道,就当不知道。
浅水阁安静的就像是一池静水,有点小摩擦,擦出点小水花,也还挺有意思。
不多时,春晓回来了,道:“今天浣衣房的巧玉,去找过六姑娘。”
春杏听到巧玉的名字,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想了想说:“几天前,巧玉还来过浅水阁的下人房,感激春莲的救脚之恩。不过我听闻,当时帮助巧玉的人是春荷,并不是春莲,春莲却认下了这份感激。”
“春绿。”施茯苓招呼春绿,道,“你去浣衣房,打听巧玉的事,知道怎么做吗?”
春绿放下手中的活计,道:“是。”
春绿拿了几件该洗的衣服,就去了浣衣房。
施茯苓又道:“春晓,你把春荷喊来,我有事问她。”
春荷正在扫院子。
春晓在门口喊一声,春荷就能听见:“春荷姐姐,姑娘叫你说话。”
春荷放下笤帚,掸掸身上并不存在浮土,才走进堂屋,福身行礼,道:“姑娘安好。”
施茯苓斜靠在榻上,显得慵懒而随意,示意春荷坐下说话,道:“春荷,你方便跟我说说,巧玉崴脚的事吗?”
春荷猜得到,姑娘会问及此事,便道:“奴婢之前在后花园做洒扫,当值的时候,遇见巧玉崴脚,便搀扶着她回到浣衣房。”
从后花园到浣衣房,距离并不是很近。
春荷搀扶着巧玉走那么久,巧玉不可能认错春荷。
巧玉借感激之情,接近春莲,肯定另有缘由。
春荷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踌躇的神色,刚好被春杏看到。
春杏这暴脾气,直接说:“春荷姐姐,你想说啥就说啥,就当跟姑娘唠唠嗑。”
春荷想了想,最终做出决定,道:“巧玉主动与春莲结交后,当天晚上,有个自称巧玉表哥的崔管事,曾来过浅水阁与春莲密会。”
施茯苓闻言蹙眉,语气不善:“浅水阁进入外男,你早知此事,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