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酷赛道设在半山腰,赛道起伏,障碍颇多。
施茯苓不似往常那般顽劣,而是冷静洒脱地跨过障碍,当她通关夺冠时,全场喝彩声雷动。
施茯苓拒绝了记者和自媒体的采访,火辣绕绕的身姿,带着胜利的喜悦,隐于喧哗之中。
“我去,牛逼啊。”施茯苓手舞足蹈,在梦中喊道,“我这么牛逼,我咋不知道呢?”
“姑娘,姑娘。”春桃轻轻地拍着施茯苓的后背,温柔地说,“姑娘快醒醒,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施茯苓玩得正欢,就被春桃唤醒了,所有的狂欢,化成乌有。
“春桃,你干嘛啊?”施茯苓噘着嘴,明显不高兴,“我睡觉呢,你让我再睡会儿。”
施茯苓打发走春桃,接着睡觉。
睡梦中,宁静悠然的小院子,施茯苓荡着秋千,正在看日记:“原身的记忆里,不曾有齐圣朝的存在,齐圣朝去哪了呢……”
施茯苓见状,突然间有种极为大胆的猜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和原身跨时空互换灵魂了呢?
“姑娘快醒醒,姑娘快醒醒。”春桃焦急的声音,把施茯苓从梦境中吵醒,“姑娘别睡了,出事了。”
施茯苓的梦境再次被吵醒,有些不耐烦,张哈流泪道:“春桃,怎么了?”
春桃把窗幔挂好,神色紧张道:“昨天尤姨娘死了,老夫人心疼青儿少爷,就让青儿少爷养在夫人名下,却因此遭到秦姨娘的反对,夫人和秦姨娘就吵起来了,吵得可凶了。”
施茯苓闻言,伸个懒腰,不以为意地说:“大人的事,我们不管,就让她们吵去吧。”
此事是老夫人的决定。
夫人和秦姨娘的这场争吵,夫人必胜。
施茯苓倒是想到另一个问题:“若是我独自到陌生的环境,我会怎么做?”
春桃想也不想地说:“这个地方有没有老夫人?”
施茯苓道:“没有。”
春桃道:“姑娘会沉着冷静地应对陌生的环境。”
施茯苓还不如春桃了解原身,便道:“为什么?”
春桃坐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施茯苓,叹气道:“姑娘若不是想得到老夫人的疼爱,也是极有主见的啊。”
言外之意,原身为了得到老夫人的疼爱,没有主见了呗。
施茯苓起床、洗漱、吃饭,期间,春莲总是伸着脖子,往堂屋看。
春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出堂屋,质问道:“春莲,你是打扫院子,还是偷窥姑娘?”
春莲转过脸,不搭理春桃,继续慢条斯理地干活,摆明了在消耗时间。
春杏扔下筷子,冲出去,怒道:“春莲,春桃姐姐是大丫鬟,你是粗使丫鬟,你要听从春桃姐姐的安排,你这阴阳怪气的态度,摆出来给谁看呢?”
春莲扔下笤帚,不满地说:“粗使丫鬟怎么了?粗使丫鬟就要受你们的摆布啊?”
春杏这暴脾气,撸胳膊挽袖子地道:“你说谁摆布你了?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春婆子算是管事婆子,最厌烦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阴沉着脸说:“春莲,你若觉着在这里委屈了,辞了这份差事便是,阴阳怪气地作甚?”
春婆子这么说,也是有私心。
春莲被崔管事盯上,不会轻易放手。
春婆子却不想再面对崔管事。
春荷的心思,却与春婆子相反。
春荷巴不得崔管事来浅水阁,如此的话,她就有机会,除掉崔管事。
春荷和稀泥道:“春莲,你辞了这份差事,下一份差事,还不知在哪,你还是考虑清楚,再作决定吧。”
春莲想,别的差事,未必有与崔管事密会的机会,便捡起笤帚,去做事了。
春杏气愤道:“原来在浅水阁,春莲还能来去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