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夫人亲自出场打头阵,威严说道:“本夫人没有听错的话,里面还有男人的声音。罗小姐,本夫人知道你被歹徒要挟了,不敢说出真相来。但今天来的女宾中,不是有诰命的,就是有敕命的,岂能被贼人强盗混了进来?何况外面还有三位尊贵的皇子,不容有失!说不准……”
郑国公夫人不怒而威的目光凌厉地望向房内,说道:“说不准屋内藏着的是叛军乱党,想趁机谋杀皇子!大家别忘了,睿王殿下就曾遭人暗杀,险些丧命,我们可不能让几位皇子再遭遇这样的祸事!”
不等广平侯夫人解释,郑国公夫人凛然大义说道:“老身身受皇家厚恩,今天便亲自擒了这匪徒以报皇恩厚德!”
说罢,郑国公夫人率先往房间走去。
宁阳伯夫人最清楚里面的男人是谁,骇得连忙冲上去拦在郑国公夫人身前,叫道:“国夫人且慢,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不迟……”
郑国公夫人如何会给一个没落的伯夫人脸面?怒斥道:“将这包庇匪徒的泼妇拉开!”
立即有郑国公府的婆子上去粗暴地拖开宁阳伯夫人,扔到一边,一众人无人可挡地走进房内。
房内根本无处可躲,当时她们设计夏静月时,选这个房间就是因为除了床外没有地方可藏人了。如今自食其果,梅绍成无处可躲,又逃不出去,只能吃力地推那窗户,试图离开。好不容易将窗户弄开,不等他跳下去,外面的人都进来了。
窗户一开,光线大亮,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梅绍成的长相,以及他衣衫凌乱,发帽不整的样子。
再看看罗曼音连外衫都脱了,只穿着一身轻薄的内衫,内里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约。
一时间,众人一片寂静。
很快地,有人回神过来,尤其是专来砸场子搞事的郑国公夫人,她冷冷一笑:“强盗叛军没抓到,倒是抓了一对偷情的狗男女。这男的是哪家的?”
有认识梅绍成的人回答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宁阳伯府的一位小少爷。”
郑国公夫人很快理清了里头的关系,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表哥表妹在偷情,啧啧啧……”
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宁阳伯夫人身上扫过,又落在广平侯夫人身上,“老身就提前恭喜两家亲上加亲了,今日贵府一连办了两桩大喜事,真是可喜可贺啊!”
说罢,郑国公夫人就带着人离开了。
广平侯夫人这会儿恨不得掐死五太太母女,目光凌厉如刃地盯了梅绍成几眼,又看仇人般看着瑟瑟发抖的宁阳伯夫人,厉声喝道:“来人……”
广平侯府的下人婆子进来后,广平侯夫人一指梅绍成,再又一指宁阳伯夫人,喝道:“将宁阳伯府的人通通给我扔出去!从今天开始,别说是宁阳伯府的人,就是宁阳伯府的一条狗,也不许进入广平侯府半步!将他们宁阳伯府的太太小姐,还有前面的宁阳伯男人,通通扔出去!侯爷若是问起来,就直言宁阳伯府欺人太甚!”
与其让京城中人全看广平侯府的笑话,不如全推到宁阳伯府身上。
只有宁阳伯府的名声越臭,事情闹得越大,他们广平侯府受到的损害才越小。
别说广平侯夫人素来不喜宁阳伯府了,就算以前交好,如今为了挽回侯府的声誉也只能推一个替死鬼出来。
宁阳伯夫人在京圈上层混了三十多年,如何想不到这一层原因?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完了完了!宁阳伯府完了!
在广平侯夫人的一声令下,不仅宁阳伯府的夫人少奶奶们被扔了出去,连那几位正在吟诗作乐的宁阳伯府小姐们也被婆子给强拉着扔出去了。
更别提前院的广平侯爷得知此事后,一怒之下,让小厮拿棍子把宁阳伯爷父子全打出去。
一时间,众人只顾着看宁阳伯府的笑话,倒把广平侯府的笑话给忘了。
夏静月看完了一场闹剧,带着初晴悄悄地撤了。拐了一个弯,准备与初雪会合时,却不料遇到了常风。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静月意外不已。
常风上前行了一礼,低声说:“夏姑娘,王爷有请。”
“他在哪?”
常风一指前面的假山处,“殿下正在那里等候姑娘。”
夏静月正欲问韩潇找她何事时,常风已不知所踪,连初晴也不知哪去了。
夏静月怀着满肚子疑问走到假山,便见韩潇好以整闲地站在那里欣赏风景。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夏静月走过去,伸指指了指他的腿,小声说:“你也不怕被人看到了。”
韩潇身穿一袭华贵的黑色锦服,头上束着赤金冠,金冠上镶着一块羊脂般的美玉。
他临湖负手而立,含笑看来,俊逸得令人心跳加速。
待夏静月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来,握着夏静月的手拉进来,低声说:“想你了,便过来看看你。”
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