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雅想起毛毛猪会说话是在酒楼大吃一顿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是,多谢大人。”严正雅笑了,“不过,就算毛毛猪一直这么能吃,我也会尽力照顾它的。”
“你是个好父亲。”天渺将毛毛猪递给严正雅,“毛毛猪,你要听爸爸的话哦。”
“嗯嗯,我会的,我最喜欢爸爸了。”毛毛猪点点头,又连忙补充,“我也喜欢姐姐。”
“这小机灵鬼。”箜篌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天渺他们很早就离开了。
严正雅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爸爸,好重啊,帮我拿下来吧。”毛毛猪站在严正雅身边,背上背着个大包裹,与她娇小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哪里来的?”严正雅疑惑地蹲下,帮毛毛猪卸下包裹。
“姐姐给我的。”毛毛猪背上的包裹被取下,它顿时感到轻松,小猪蹄欢快地蹦跶起来。
严正雅打开包裹一看,差点被晃瞎了眼。他终于明白毛毛猪为何说重了,这包裹没把毛毛猪压骨折,已是毛毛猪体格强壮的证明。
包裹里,全是沉甸甸的金子!整齐的金条放在一起,散发出令人眩目的金色光芒。
这,这是多少钱啊?
“那位大人给你的?给你包裹后说了什么吗?”严正雅眯着眼睛,赶紧重新系上包裹以保护眼睛。
“姐姐说给你,让你给我买吃的。”毛毛猪高兴地用小猪蹄搭在包裹上,“我已经谢谢姐姐了,爸爸,是不是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了?”
“可,可以。”严正雅艰难地点点头。何止是买很多吃的,买下整个城市都够了。
“哇,真好。”毛毛猪卷起短短的尾巴,开心地围着严正雅转圈。
严正雅抱起毛毛猪,语重心长地说:“那位大人对你如此厚爱,你要记住她的恩情,知道吗?如果将来能帮到她,一定要义不容辞。”
“嗯嗯,姐姐很好,我也会对姐姐好的。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姐姐呢?”毛毛猪仰起小脑袋,黑豆般的眼睛看着严正雅。
严正雅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那些大人,他们给他的感觉太神秘了。
过了一些日子,王丛山登门拜访。几辆满载的马车停在外面,他一下车就在外面大声喊叫。
“道士,小道士,我来看你了。”王丛山站在道观外喊道。
“是谁啊,喊什么呢?”白桓走出来。
人与妖面对面,气氛一时僵持。
空气仿佛凝固,气氛略显尴尬。
“啊,是你啊。”王丛山尴尬地笑,“你跟着道士了?”
“是啊。道士人很好,收留了我。你笑起来还是那么傻?”白桓毫不客气地说。
“嘿,说得好像你很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王丛山苦笑了一下,“她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纨绔子弟,有点废物。以前总以为大哥扛着家庭,我只管享受就行。就算分家,我少拿点也就算了。但我太天真了,他在外辛苦打拼,还要养我这个无用之人,怎么可能甘心。只是我没料到他竟然想置我于死地,独占家产。但他忘了,这个家是我爹和娘一起奋斗出来的,他只是接手而已。我也有份的。”
白桓沉稳地说:“人类对财富的执着,我确实难以理解。”
“所以你不了解罗拂,才会被欺骗。”王丛山话里带刺。
“你也好不到哪去,不是也被骗了吗?”白桓反击。
人与妖沉默相对,各自回味心中的刺痛。插刀的感觉虽爽,被插却疼得要命。
待严正雅出来,只见王丛山与白桓勾肩搭背,已然是酒酣耳热的状态。
嗯?严正雅抬头望天,阳光普照,为何眼前的情景如此奇特?
昔日的竞争对手竟成了知己?
王丛山带来了许多礼物和一笔巨款。严正雅推辞,王丛山坚持,他认真地说:“我的命难道就这么不值钱吗?道长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啊。”
严正雅怀着复杂的心情收下了厚礼。
“道长不必担心我大哥的报复。丫鬟小红已被捕,她已供出大哥的所作所为。我爹一直在疏通关系,大哥会被流放。或许几年后,他吃点苦头,就能醒悟了。等他回来,我不会再理他。”王丛山说道。
严正雅看着看似天真无邪的王丛山,心里明白,以他母亲那雷厉风行的性格,王丛山的大哥一旦被流放,恐怕再也回不来了。然而,这位强势的母亲,嘴上叫王丛山独立,内心却舍不得让他面对残酷的现实。
王丛山赖在道观不走,住了好几天。每天看白桓砍柴,偶尔帮忙,却总是帮倒忙,让白桓嫌弃,赶他走。他又不死心地去帮悦悦,结果削土豆削成只剩拇指粗细的条,被悦悦赶走,只好去找毛毛猪玩,帮它赶鸡。
然后毛毛猪也嫌弃他,觉得他打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