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到一定影响,不过,因为去年年底的黄金巡展,倒是没有发生大规模的信任危机。可是,这事谁能说的准呢?银行还是需要有一定的存储金的。
今天卢灿上门,自然没有比这更好的密谈机会。
“林叔,您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六爷爷身体还好吧?”卢灿早早下车,牵着温碧璃,笑容殷殷的递上礼物。
“阿灿你才是客气呢,这蜜月一回来就上门……老爷子听说你要上门,今天早晨还喝了一碗白玉羹(豆脑),精神要比前几天好得多。”
林嘉年顺手将礼物盒子递给身后的管家,笑呵呵的拉着卢灿的手臂摇摇,又亲热的和温碧璃点头招呼。
“六爷爷这次究竟怎么了?
”卢灿的两次婚礼,林继礼都曾出席,那时,他的身体,看起来很不错,怎么突然就病重?
“嗨!”林嘉年的神色有点尴尬,将卢灿与温碧璃让进院子后,他苦笑着摇摇头,“前些天走了一趟印尼,回来后身体便差了很多,再加上最近九龙银行也不是很如意……”
“去印尼?”卢灿问道。
林继礼今年七十多岁,去那么远干嘛?
林嘉年嘴角翘翘,很无奈的摊摊手,“印尼体正法师于雅加达广化寺大发白贴,举行娑婆瑟会。老爷子接到请柬,就去了……”
林继礼崇信小乘佛教,东南亚很有名的佛家居士,接到邀请很正常。只是……参加完法会,结果回来就生病,这就有些让人无语了。
至于那位体正法师,为印尼本土第一位出家比丘,1953年祝发于雅加达广化寺,礼本清法师为师。
体正法师一直极力从事佛教推展工作,引起政府的重视与支持,使佛教在这个以伊斯兰教信仰为主的国度里,也有了自己坚实的立足之地。
因此,他在东南亚很有影响力。
说起来,佛教在印尼挺悲催的。
早在五世纪初,爪哇岛上已有佛教徒,东晋法显大师就曾经不远万里,随船访问该岛。在中国相关佛教文献记载中,其后,有比丘求罗弗文在此弘法、译经,并先后有王母后、国王及人民的皈依。
到了七世纪,佛教已经相当盛行,当义净大师在唐高宗咸亨二年(六七一)在羊城泛海南行,途经巴邻旁时,就称道印尼佛教教育的兴隆,可媲美印度的那烂陀寺(此事见于《南海寄归内法传》序文)。
义净后来又到室利弗逝(今苏门答腊东部)停留六个月,广弘法艺。回国途中,又经室利弗逝,留止两年,译出《杂经论》
,着有《南海寄归内法传》、《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是我国在印尼从事译述工作的第一人。
可是,进入十一世纪,回教传入爪哇,佛教遭遇灭顶之灾,大量禅林被毁,信仰被抑制,伊斯兰大行其道,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十九世纪末,史称“末法时代”。
印尼佛教为何又死灰复燃?盖因婆罗浮图的被发现!
婆罗浮图(borobudur),建于九世纪的赛朗度拉斯王朝时代,历时八十年才建造完成,为目前全球大乘佛教最大最壮观的圣地。
公元1006年,摩拉匹火山爆发,在火山灰的堙没下,婆罗浮图被世人遗忘了八百年之久,但也因而逃过回教传入爪哇时的劫难。
1902年,婆罗浮图被完整发掘,并开始整修与重建工作,再度展现它的雄浑与魅力,印尼的佛教也因此而重新萌芽新生。
等等,佛教寺庙?!
卢灿忽然停住脚步,用手抠抠眉角,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
“林叔,印尼还有哪些禅林圣地?”卢灿记忆中,这件事同样与佛塔禅林有关,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对印尼不是很熟,只能询问林嘉年。
怎么突然对印尼的禅林感兴趣了?尽管林嘉年不解,他还是说出几个耳熟能详的名称。
卢灿脑袋中忽然闪过一条信息——末雅拉佛塔遗址!
对,就是它!
印尼政府1984年曾在此发现并挖掘出古陶瓷、金银币四千二百六十多件,并以此成立了印尼第一家佛教博物馆!
上辈子卢灿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这条消息。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正是因为这批古陶瓷,基本上都是来自于中国,时间跨度从晋代到盛唐,再到五代时期,绝对的高古瓷!
其中还有一尊非常罕见的越窑秘色观音像!